赴險而無動於衷?哪怕能幫上一點點……
“你在做什麼?”伯弘低頭把幾張飛鏢藏入另一隻袖中,頭也不抬地道。
九命命忙著把匕首綁上腿,也頭也不抬地道:“藏暗器。我得保護你。”
“把匕首放下,小心割著。”
“沒事兒,別看它小,到時候可能起到大作用呢。”
“別綁了,我根本沒想要讓你去。”
“什麼!!為什麼!?”九命命有些滯怔的抬頭望向伯弘,有些不解。
“太危險了,你去了我反而還要保護你。”
“他們的目標是皇帝又不是我,我不會有危險的。再說,我怎麼能眼睜睜看你去冒險而自已卻躲在安全的地方?”義正詞嚴,慷慨激昂。
伯弘挑眉,俯身與九命命的目光平視:“九兒。那麼如果你去了,你能幫什麼忙呢?半點不懂武的人揮舞一把短匕上去斬敵殺將?再被敵人反手輕鬆取掉首級?或者被敵人拿來作為要脅或是滯拌我的人質?”
“…。。”九命命一時語塞。是啊,她現在一點法力也沒有,這具身體也沒有以前醜女如花的身體那樣結實,只怕還沒等接近皇帝和伯弘,就被人斬於亂劍之下了。
身體被輕輕擁進結實的懷抱:“我的九兒,你只要好好的呆在這裡,等我回來,就是幫我最大的忙。只要你在這裡,就算死,我也會回來了再死。”
九命命有些煩燥的點點頭,自已現在如此沒用,越來越懷念那一身高強的法力了。
懷抱輕輕的放開,稍揚的聲音:“小銅子~~”
門外小銅子立刻跑進來,低頭聽命。
“今日皇帝拜神,我隨去保護。你照看好弘宣殿。”
“是”小銅子身體一福,還欲說什麼,伯弘已大步向外走去。
小銅子抬起頭,擔憂的望著伯弘離去的背影。他的滿面愁容落進九命命眼裡,九命命心裡暗暗皺眉,連小銅子都感覺到了什麼。此去拜神,真的兇險環生啊。除了川王爺,不知還有幾股勢力會選擇趁此機會解決掉老皇帝,即使防衛嚴密,準備充分,也架不住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而來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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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威嚴的隊伍緩緩的在鬧市上向前行進。平日裡熱鬧非凡的街道此時很安靜,只能聽見馬蹄落在地上發出的“踏踏”聲。
搖晃的黃色龍紋轎走在隊伍的中間,處於最好的保護位置,伯弘和伯竹騎馬護在轎子兩邊,後面跟著的幾個妃子的轎子,或是粉紅金花,或是暗綠鳳紋,都是雕工精美,華美大氣。被官司兵攔在外面的百姓無不睜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朝著那幾輛華美的轎子張望。
緊跟著黃色龍紋轎的,是一輛大紅的雕鳳轎子。透過飄蕩的窗簾可見裡面坐著一位大肚微隆的美婦——往年這種隆重的場合,皇帝都要帶上自已最喜愛的妃子和兩個過繼的皇子。這次月妃懷了身孕,她跟著前來也是在情理之中。
肚中孩兒被人死死盯住,一直遭受著各種壓力的陳輕月此時面色有些蒼白,她明白,自已現在就連皇帝這張王牌,也沒有了。此次拜神的危險她不是不知道,而皇帝竟然執意要帶她來,無異是想分散窺伺者的注意力和兵力,好為他爭得一點逃命的時間。想到這裡,銀牙不禁暗咬,該死的老皇帝!!為了自已保命,連自已唯一的孩子都拿來做誘餌。
她怎麼也來了?趴在某座酒樓樓頂偷偷觀望的九命命見到陳輕月,彷彿見到了幾世的仇人,咬牙切齒。是她。逼自已不得不跟在何晚宜身邊,是她,非逼自已嫁給那姬府,是她,給雲禾喂下了那該死的蝴蝶蠱,也是因為她,雲禾現在家破人亡,危在旦夕,而自已要在這飄蕩著血雨腥風的皇宮之中,只為給雲禾尋解藥。
趴在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