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會被他的真正意思所拋棄。
如果不能滿足他的期望的話,會死。
莫名其妙地懷著這樣的覺悟,陶央拼命地思考楚松落到底抱有的是怎樣一種期望。同時他掙開楚松落的懷抱,看了一眼楚松落的神情。
他眉眼彎彎,嘴角含笑,“怎麼樣,這可是一個很大的提示哦?”
陶央立刻捂住眼睛蹲到了地上,緊張兮兮地厲聲道:“別笑!別過來!別說話!”
——楚松落說的沒有錯,陶央無法逃避自己對楚松落懷有無法動搖的愛慕這一事實。已經不需要尋找任何理由與描述,當面對他的時候,性別也好、立場也好,全部都會變成不被納入考慮的範疇內。只會單單留下唯一的一種想法——
所謂“愛”的,這樣一種情感。
因此他小聲地補充說明了一句:“……我需要想點東西。”
——所以儘管他強迫自己抱有懷疑與警惕,但還是看到楚松落的樣子就會忍不住陷入恍惚,難以集中思考。即使知道那大概並不是楚松落原本的樣子,但皮囊如何並無所謂。這樣的人,是在巷頭街邊泥濘中,還是花間雲端仙氣飄渺,都不會有任何差別。皮囊也是道具,雖然你明確地知道自己並非為皮囊而沉迷,但這是世界上最為愚蠢的愛屋及烏:由於你愛一個殺人無數的混蛋,因此甚至愛上了他不同型號的槍、寒光閃爍的匕首、手槍和子彈。
逃避他的聲音、面容和觸碰的干擾才能保持一點理智的思考。
楚松落如同他的要求,不作聲響地離開了,陶央這才整理著思路——愛慕並非楚松落所謀求的,否則的話自己應該早就被榨取了價值。現在把自己擺放到跟亞當相同的位置來思考,他跟國王的相處中什麼是必須的?
……啊,對了。肉…欲。
但也就到此為止嗎?陶央的思緒陷入了阻塞。並非不願意以迎合慾望來獲取他的滿足,他衡量後確定自己對楚松落感情的權重,得出結論——即使是在保持完整理智的狀況下,想到“楚松落想要他”這個事情,陶央仍然是興奮而渴望的。所以這是可以輕易地達成的目標,故而也絕對不是楚松落的真意。
他到底想要什麼?
陶央漸漸形成了一個揣測,但這樣的猜測太過於荒謬——但他轉念一想,是的,假如建立在某項前提之下的話,那就……可以成立了。
***
陶央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狐狸楚松落逮到了兔子陶央,笑眯眯地要兔子猜自己最喜歡吃它哪裡的肉。兔子陶央慌張極了,好不容易逃開了狐狸楚松落鋒銳的爪子,卻還沒跑開幾步就又被按到了爪子之下,狐狸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兔子敏感的長耳朵,問它:“現在再來猜一猜,我最喜歡吃你哪裡的肉?”
哎呀,這狐狸火紅的毛色是多麼的光亮好看,油滑柔順的毛無一絲異色,也沒一點打結的地方。兔子陶央不禁看呆了——這可真是隻好看的狐狸!它怔怔地說:“我、我不知道……”
狐狸彷彿早就吃飽了,根本不在意口腹之慾,只在意享受。它放開爪子,叮囑兔子快點跑,仔細想想到底獻上哪塊肉能讓狐狸大人它開心一些。
兔子一邊驚慌失措地逃跑一邊想,不管猜沒猜到自己都得被吃掉呀?為什麼還要費力猜這個?
狐狸困惑地說:“你幹嘛憂愁這個?難道這不是很明顯的嗎?——我吃過無數只兔子,但只要你滿足我的要求,你就會變成特殊的那一隻兔子呀。”狐狸又笑眯眯地安撫它:“別擔心,我可是個守信用的好狐狸,一定會記得你的。
兔子陶央驚慌地跑起來,跑啊跑啊,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樹樁上。陶央嚇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這才從夢中脫離,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