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說來,現在不就可以用手機了嗎!
一直都被狂三牽著鼻子走,連思維都有點凝滯了。士道從衣架上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了手機,開啟一看,畫面上顯示出許多的未接來電通知。看來家裡的人果然都在擔心了。
總之,還是先聯絡一下琴裡吧……
但是,正在士道打算開啟通訊記錄的一瞬間,更衣室的門磅!地一聲開啟了,之前坐在接待處的女性闖了進來。
來吧來吧,新娘已經準備完畢了!新郎官請到這邊來!
說完,幹勁十足地拉住了士道的手。
哇,等等?
因事出突然而無法反抗計程車道,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就被拉出了房間。
然後就這樣穿過了走廊,直到另一間更衣室的門口,女性才終於鬆開了手。
來,請進吧。
哦,嗯……
士道無精打采地回答,然後抬起手來開啟了門。
接下來的瞬間。
————
佇立在更衣室正中央的狂三直入眼簾,令士道頓時語塞。
與平日裡的印象截然相反,一件純白的婚紗覆蓋在狂三那精緻窈窕的身體上,面孔上施了一層淡妝——在如此驚為天人的美貌面前,士道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言語來面對。
呵呵……被那樣死死盯著看,我也是會害羞的呢。
!啊,這個……抱、抱歉。因為你實在是……那個,實在是太美了。
是嗎,那真是不勝歡喜。
士道說完,狂三的臉頰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櫻色,並露出了嫻雅的笑容。不知為何,士道身後的女職員深為感動地吸著鼻水,同時掏出手帕擦拭著眼角。
……吶,狂三,你究竟對那個人說什麼了?
啊啊,那位女士嗎?也沒有什麼,只是說我因為身患絕症,已經時日無多了。恐怕難以堅持到能夠與他契訂終身的年齡吧。他為此深感遺憾,所以至少想讓我有身披嫁衣的機會,於是她就開始很照顧我了……
……不,這個根本全都是說謊的吧?
呵呵呵,究竟是不是呢?
士道半睜著眼指摘著,但狂三卻只是打趣地笑了笑。
此時,淚眼摩挲地望著他們的女職員大聲地吸了吸鼻孔後,開始敦促起士道和狂三。
好啦好啦,準備好了就請到禮堂來吧,我們附贈攝影服務。
誒……不,不必了,到這裡就足夠了。
你在說什麼呀!這可能是……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啊……!
在激動地大叫之後,女職員用手帕覆住臉部嗚嗚地哭了起來。看來她是比較容易落淚的性格。
這樣不是很好嗎,士道同學。而且我也……想要和士道同學一起照婚紗照呢。
……唔,嗯——
這樣真的好嗎……雖然士道心裡很猶豫,但事已至此從不能說全都是說謊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沒必要只因這個理由就違背狂三的意願。
所以,在女職員的催促下,士道與狂三一起穿過了走廊。
最後從建築物的後門出去後,那裡是一片庭院般的開闊場地。
這是將街市的喧囂隔離在外的寧靜一隅。而在那中央,建著一座禮堂。在即將回歸西山的夕陽餘暉映照下,整個空間皆被一層紅橙色籠罩著。
雖然矮小,卻是經過了精心打掃裝飾的禮堂。開啟巧克力色的大門後,赤紅的絨毯在一列列長椅的正中央延伸到禮堂內部,隨之而呈現在眼前的是設定在裡側的祭壇、巨大的十字架和光輝明亮的彩色玻璃窗。
來吧!站到祭壇前面!攝影就交給我吧!
哦、哦,多謝。
呵呵呵,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