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觀察著靈珊的神情,知道她是在說謊,也不追問。
她的暗衛都被暗三幾人處理了,就留下一個暗衛盯著吳府。
出了吳家,丁捕頭還在那裡等著。
見到上官若離出來,他迎上來,小聲道:“那院子的主人查清楚了,叫季春,是富商嚴家二子嚴斌手下的一個管事。”
上官若離瞳孔一縮,嚴斌,嚴叔叔?
道:“邊走邊說,那季春何時買下的那小院子?”
丁捕頭道:“他在一年多以前買下那個小院子,與井底密道挖成的時間能對上。”
上官若離點頭,問道:“那嚴斌是什麼身份?
與吳家的人有什麼聯絡?”
丁捕頭轉頭與她並肩而行,道:“嚴斌是盧佐的家臣,盧佐是老苗疆王最小的兒子。”
上官若離點頭,這麼說來,盧佐是麗婭最小的哥哥,因為與麗婭是同胞,在奪位之爭中留下了性命。
丁捕頭繼續道:“嚴斌現在明面上是商人,經營了幾家首飾商鋪。
他長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娶了苗疆最大的藥材商李家的女兒為妻。
目前,還沒查到與吳家有什麼恩怨。”
上官若離又問道:“嚴斌現在財力如何?
家裡都有什麼人?”
丁捕頭道:“和吳家不相上下,富裕極了。
上面父母雙,家裡有兄弟三人,都是娶了富商之女。
嚴斌排行二,嚴老爺很器重他,把大部分生意都交給他打理了。”
上官若離又問道:“他那麼有錢,手下的管事應該也不會缺銀子,為什麼要買那麼個小院子?
最近有沒有人見到有人出入過那個小院?”
有錢的人買了院子不一定自己用,可能用來賞人,或者送人。
再說,院子是他的,也不能就認為兇手就是他。
丁捕頭道:“周圍人都說院子一直鎖著,沒人見到過院子裡來人。
我已經讓人去詢問打更和倒夜香的人了,或許他們見到過。”
打更的人不用解釋,晚上要走街串巷的打更。
倒夜香的也就是倒糞便的,這個時候的茅房沒有下水系統和自動沖水的系統,是用木桶裝糞便,裝滿後需要清空。
於是,會有專人在半夜每家挨戶收各家馬桶中的糞便,然後倒掉。
因為味道不好,影響觀瞻,所以選擇在晚間做。
上官若離點頭道:“那個小吉說有個嚴伯伯對他很好,而我與靈珊提起此事的似乎,她神情有異,卻矢口否認認識姓嚴的。
我有預感,此案與嚴家脫不開干係,那把季春和嚴斌都抓起來吧。”
她的語氣像是發號施令慣了的,丁捕頭尷尬的輕咳一聲道:“現在新縣令還沒到,沒有簽署逮捕文書呀。
再說嚴斌聯絡著苗疆舊王族和許多苗疆富商,我若是把人給得罪了,整個縣府的經濟民生恐怕要受影響。”
他一個小捕頭,可做不了這麼重大的決定。
想了一下,又道:“那個季春,愛賭博,倒是可以在賭坊整個打架鬥毆什麼的,讓捕快捉個現行,先把他關進牢裡待幾天。”
上官若離可不管那些,她只管破案,不管別的。
對著暗處使了個手勢,派了個暗衛去盯著嚴斌。
免得打草驚蛇,嚴斌跑了。
這麼一鬧,暗處的暗衛都派走了,只有易容的暗三一人在明面上跟著了。
丁捕頭道:“我得安排人手去做這事兒,另外吳劉氏那邊得控制起來,有下人在她的衣裳和鞋子上發現了青苔。”
他的語氣很輕鬆,他們離真兇已經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