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瞥了蘇長庚一眼,繼續去搬石頭救人。
他發現礦洞里根本就沒按要求加固,這才造成了這次的事故。這事兒不管褚興知不知情,蘇長庚專管勞工和礦洞,一定是知情的。
不過他不在礦上管事了,這事兒要不要管?
管,就得得罪礦上一干官員,這些人別看官兒小,背後的家族、官場關係盤根錯節,自己還未有功名,人家一個手指就能摁死自己。
不管,這關係到數千勞工的性命吶。
東溟子煜想著還得跟褚興談談,安全加固省不得。他再次深切地體會到了權力的重要性,有些無奈。
幹了大半天活兒,顧不得吃喝,但三急還是要解決的。在礦洞裡,又都是大男人,找個不礙事兒的地方,轉個身解決就是了。
東溟子煜手上都磨出了水泡,想去空間處理一下,就往偏僻的地方走。礦洞裡黑漆漆的,火把的光亮照不了多遠。
東溟子煜剛轉過一塊石頭,就聽到有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聽動靜有兩人,一前一後。
他眸色一凜,背過身去,面對著石壁,做出小解的樣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輕,在他背後挺住。那人舉起手裡的大石頭,就朝東溟子煜的後腦勺砸去。
東溟子煜猛然回頭,抬手接住了那塊石頭。
於此同時,跟著那人來的栓柱掄起棍子,打在那人的手腕上。
“啊!”那人慘叫一聲,鬆了手。
栓柱撲上去,攥住那人的手腕,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你娘了個爪滴,敢算計我們,弄不死你!”
東溟子煜單手拿著那大石頭,對著他的腦袋比劃了一下,“你說,我砸死你,說是意外落石,別人信不信。”
那人連連告饒,“四爺饒命!四爺饒命!小的豬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就把小的當個屁放了吧!”
東溟子煜將石頭扔了,拿出火摺子照了照他的模樣,是個面生的勞工。
東溟子煜問道:“我跟你素不相識,你為何要我性命?”
那勞工支支吾吾道:“是小的豬油蒙了心,腦瓜子進了水……”
“行了!”栓柱打斷他的胡說八道,對東溟子煜道:“四哥,別跟這貨廢話,給你不對付的人就那麼兩個。既然不說實話,弄死他算了。”
東溟子煜彎腰撿起了那塊大石頭,勞工兩手抱著都費勁,他單手拿著輕飄飄的。
這勞工在東溟子煜的眸中看到了凜冽的殺意,忙道:“是,是蘇管事,是他讓我來砸死你,然後偽裝成塌陷落石的樣子。他、他已經整死好幾個不聽他話的勞工了,我,我也是沒辦法!”
說著,竟嗚嗚哭了起來。
東溟子煜將石頭扔到地上,對栓柱道:“行了,放了他吧,咱們走。”
栓柱在那勞工的腿彎裡踹了一腳,鬆開他的手,追上東溟子煜,小聲道:“四哥,這事兒就這麼算了?那個蘇長庚不是個好東西,我聽說上次點心方子的事,他還摻和了,對大丫、二丫和四丫挑挑揀揀的說媒。咱們沒找他算賬,他倒是動上殺機了。”
東溟子煜輕聲道:“他是官員,若是出事,上邊一定會派人來調查的,惹上官司對我們不好。”
栓柱嘖了一聲,罵道:“這個王八蛋,就是吃準了咱們不能拿他怎麼樣、”
兩人回來,蘇長庚看到,眸光閃了閃,忙張落人抬著一個傷員跑了。
東有田看到了兩人,關切問道:“怎麼撒泡尿用了這麼長時間。”
東溟子煜過去幫他抬石頭,“走得遠了些。”
東有田道:“別走太遠,黑燈瞎火的不安全。”
東溟子煜道:“知道了!”
要用力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