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而生,她甚至不知道,東溟子煜離開了這政治權力鬥爭的中心,能夠做些什麼。
莫問眸中閃過一抹淚光,自己的主子,生下來就被昊皇后下了噬心蠱,受了二十年的噬心之痛。九歲騎馬上戰場,屍山血海中趟了過來,立下赫赫戰功,卻被皇上和皇子們忌憚、暗算……
這種罪,那種苦,不是身體上的,是心裡的。他的主子,度過了多少孤獨艱難的歲月,直到遇到了上官若離,才算是有了人氣兒。
東溟子煜將二人的神情收在眼底,心中也是溫暖,淡笑道:“很快本王就讓你們看看,本王也可以是個吟風弄月的翩翩佳公子。”
“好,”上官若離挽起他的胳膊,“那咱們回家吧。”
回家?東溟子煜心中一震,啞聲道:“好,回家。”
家裡,現在缺個小娃娃。
二人一直沒采取什麼措施,怎麼還沒懷上孩子?
請平安脈的大夫也看了,說二人身體都沒事。
於是,道:“夏鶴霖從臨州回來一段時間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順便讓他給二人把把脈。
上官若離雖然不知他的心思,也同意道:“好!”
說來,她與夏御醫也頗為有緣,穿越當天就遇到他,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她現在不死也殘了。
二人沒有易容,沒有去回春醫館前門,而是從側門而入。
莫問上前敲門,裡面有人應聲。
很快有腳步聲傳來,門被開啟。
開門的人看到他們微微一愣,然後忙下跪行禮:“草民拜見王爺!”
上官若離見到這人,也是感到有些意外。
竟然是張鐵生。
東溟子煜也認出了眼前的男子,蹙眉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鐵生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是夏御醫將草民和招弟帶了過來,他對招弟的病有興趣,想看看是不是能治好她。”
原來如此,這也難怪。
上官若離也納悶,腦子裡被刺了那麼多那麼長的銀針,這人非但沒死還受人控制,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問道:“平身吧,我們王爺是來見夏御醫的。”
張鐵生起身,讓開了路,目光在上官若離身上掠過,有剎那間的異樣。
但他不知道這絲異樣是來自何處,還以為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子太美麗。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一聲狼嚎般的女子慘叫。
那聲音正是招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