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海超先前終rì在“狼牙”,也瞧見過一些個會國術的兵,大多也就練個小成,而其中大多是形意拳的一脈,五行拳中裡頭,崩拳和炮拳見識的最多,至於詠chūn和八極,也有點接觸,至於劈掛,談不上絕學失傳,可當真是尋常人學不到的拳法之一,又因為學習的要求較高,馬海超一直很納悶這種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鬼拳是個什麼模樣。直至昨天和齊武夫博弈的十來分鐘,心中才止不住震撼。
若說八極拳大開大合,氣勢磅礴天塌不驚,但凡使拳者都有萬夫莫敵的氣節,那劈掛拳更似蛇蠍蜥蜴,靈巧刁怪。拳打不知,攻勢迅雷不及掩耳,不容他人招架,不容他人還手的契機,以快打快從而變成以快打遲,連環的作用下,優勢早已定下。況且拳路中虛虛實實,虛可實,實可虛,機巧變化的路數,聲東擊西,指上打下,從而循循善誘他人的攻勢,最後在自己的拳路套路里頭死不瞑目。
馬海超與齊武夫的差距不小,所以格局顯得一面倒,只是齊武夫往往拳勢都保留餘地,雖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可沒有不留餘地要置人於死地的那股氣勁,否則三五招裡頭就能把馬海超放倒在地,若真要起殺意,十招裡頭,要把馬海超大卸八塊都不是特別困難的事。
僅僅三分鐘,馬海超已經連退十步有餘,渾身上下不知捱了齊武夫多少悶拳寸勁,內傷不至於,可渾身烏青那是決計逃不了的。繼而又堅持了兩分鐘不到,馬海超體力明顯不支,大口喘氣,額頭的汗水滲出的密度更大一些,齊武夫看在眼裡,沒再逼近,收勢後撤兩步。
馬海超原本蒼白的臉龐上多了一分病弱,徑自走到臺階上頭坐下歇息片刻,渾身上下一陣痠痛,心底卻沒半點抱怨,反倒是高興。而高興之後,便是更大的一種佩服,畢竟換位思考,僅僅他如今的這點本事,也是在“狼牙”苦苦折騰兩年才有的。不論抗擊打能力,還是別他的隱忍和貼身搏鬥技巧,都與齊武夫息息相關,至少在對上齊武夫之外,馬海超至今沒遇上讓他感到心力交瘁的對手,不論趙檀還是先前的齊甲六,可能對弈是個伯仲之間,但真給馬海超一把刀子,難不成能把倆人給做了,可面對齊武夫,真給他一把刀,他也沒有任何信心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了解了齊武夫。像是一股子凌駕的實力。
因為齊武夫刻意的保留實力,對於收放的控制要求更高,所以出的汗比尋常還多了一些,三分鐘便衝了個澡,把衣服一頓丟進洗衣機裡,光著屁股便往樓上跑,換了衣服下了樓,期間沒半點羞澀,畢竟整個屋子裡頭也就三個大老爺們,誰沒見過誰的那根小弟弟。
這般折騰也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趙檀還跟個死豬一般在屋子裡頭睡覺,齊武夫不會心生不滿,雖說趙檀沒有馬海超那般上進,可也是個有分寸的主,每天也會挑個時間保住自己的底子本,說不上在拳頭上的能耐有什麼進步,至少也不會退步多少。
在屋子裡頭和馬海超一塊兒吃了個早飯,便去齊鳳年那兒了。
齊鳳年沒想到齊武夫回來的這麼快,此刻齊甲六正和他對弈,齊武夫站在邊上大致看了眼便能瞧出這是齊鳳年單方面的屠戮。只是看了幾手齊甲六的擺子方式,倒有點學自個兒的樣子,暗自笑了笑,覺得齊甲六倒也有趣,只是青出於藍的人畢竟在少數,雖說齊甲六在擺子上頭與他大致一樣,可運用的方式太過單一,死板對靈活,勝負是基本沒有任何懸念的。
“武夫哥,你說現在這局棋讓你來下,還有贏的懸念不?”齊甲六被齊鳳年殺的意識模糊,此刻只剩兩馬一車一炮,卒子三個,士與象都在,而齊鳳年卻僅僅損失了一個兵而已。棋局大劣。
齊武夫心下看了看,因為前二十手都是他的佈局,這盤棋雖然已經虧得挺慘,可還是有救,於是對著齊甲六點點頭。
齊甲六立馬讓開身來,給齊武夫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