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漢子見齊武夫被他一吼便停了下來,以為是個好欺負的孬種,不知是天生的智商缺陷還是太過見錢眼開,完全沒有使用正常人的邏輯去思考齊武夫的穿著與那照理說是處變不驚的神情。
一個人大大咧咧地大步走到齊武夫的面前,一巴掌甩出去想先來個下馬威,卻覺得腹部一陣吃痛,胃部一陣翻湧,苦膽水吐了一地。一臉錯愕地看著齊武夫,繼而看向身旁的一群混混示意快上,可自己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齊武夫轉過頭看著這群混混,不動而威。
老天不過和這個邋遢漢子開了一個不冷不熱的玩笑,一群混混沒心沒肺地匆匆散去,留下這個還在原地不斷吐苦膽水的傻子。
“你最慘的不是被我打在地上爬不起來,是那群狐朋狗友沒把你當人看。”齊武夫看著方才三五成群頗有氣勢此刻卻勢單力薄只有半跪在地上的邋遢漢子,輕聲說了句便走開了。
再走遠一些,閒逛了將近半小時,一無所獲。齊武夫決定晚些去鬧市區逛逛,於是原路折返。臨近大悲巷的時候,看到普通小區裡有老人下棋,好奇心作祟下還是慢步走過去站在一旁觀棋不語。
經過黃青鸞的一年多的雕琢,齊武夫的棋藝稱不上高,卻也能看出水準線上的對弈門道。有趣的是齊武夫此刻看著的兩個老者下棋都不怎麼精湛,甚至是他可以輕鬆消耗幾個進攻子便將對方殺的片甲不留的角色。
雙方你來我往,心平氣和,對於齊武夫這麼一個看官沒什麼意見,平常心下棋,口渴了便喝一口茶。
直至黑子一卒過河,開始入局,紅子落於下風,局勢並沒有在紅子的極力反抗下扭轉,最後一炮一馬一車的將軍下無路可退,棋子投降。
“小夥子,要不你下一手?”輸了的紅子老人看著齊武夫微笑道,張開已經掉了一半牙的嘴巴,喝了一口綠茶已經讓開位來。
一來手癢,二來齊武夫不好推拒,坐上竹藤椅開始擺子。
紅子先行,齊武夫執車進位,與尋常落子不同,黑子老人心下知道齊武夫不是尋常不會下棋的娃娃,擺正先前決定放鬆放鬆隨意下一局的心態,挪炮瞄兵。
兩人你來我往,齊武夫落子如風,黑子老人三至五子的時間便要思索一番。
站在一旁的老人看著齊武夫鎮定自若的棋風,雖然與那些佈局穩固的國手還有差距,可也些功底,自嘆不如,心裡嘀咕:這年頭還能靜下心來下棋的年輕人太少了,我們這些老頭子也只是下著玩玩。
本是十來分鐘便能解決的棋局,硬是因為黑子老人的僵持拖到了二十分鐘。
沒有刻意殺的片甲不留,雙馬一炮將軍讓老人棋子投降。
“再來一局?”黑子老人似乎有些不服氣,只是話語之中帶了些許牽強,畢竟心底也明白自己與齊武夫的差距並非一星半點。
齊武夫起身讓座道:“急著回去吃飯了,以後有空再與老爺子切磋。”
兩個老人看著齊武夫離開的背影一陣唏噓,重新擺子定位,黑子老人顯然因為方才輸的氣悶,此刻落子盡是殺意,全然不顧紅子的暗子定位,其結果自損一千二傷敵一千,輸的慘烈。
回到院子裡黃青鸞與白秋生在下棋,見齊武夫回來便收了棋盤準備吃飯。不知是知道快要分別還是天氣太過陰沉,一頓飯吃的異常安靜,三個人埋頭不曾言語。
“再過兩天你們走了,我這老頭子又要一個人每天發呆咯。”白秋生冷不丁開口,打破沉默。
黃青鸞笑道:“得了,多大的人了,還在那酸,沒半點高人風範。”
“誰要當高人,那又不能當飯吃。”白秋生白了黃青鸞一眼,醞釀出的心情全被黃青鸞一句話攪和了。
黃青鸞看了看門外的禿樹,道:“等武夫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