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皇子的旨意。」
這名使者淡淡的回了一句,卻沒有說是有何事。這意思便是說,有何事也是見了夏婉再說。
「二皇子胡亥?」
這些素心劍齋的修行者都是忍不住互相忘了一眼,各自的眼神之中都是驚疑不定。
她們雖然深居簡出,但所有修行地訊息卻是靈通,長陵皇城裡的變化也是知道一些。
現在元武和鄭袖似乎是疲於應付外面的大局,朝堂之中的一些事物,都是兩位丞相在處理,但最近胡亥卻是插手了不少事物,對此兩位丞相卻是沒什麼反應。
而對於外界而言,扶蘇雖然回了長陵,但好像卻驟然失寵。
這樣一來,將來繼承大秦江山的,就反而極有可能是胡亥了。
兩位丞相對胡亥的所為都採取容忍態度,或許也有這方面長遠的考慮。
再者,外面還有流言,一直在海外的徐福回歸,恐怕長陵的權貴之間本身也有大變動,徐福的位置將來在這兩相之上也不一定。
這兩相或許還要依靠這名皇子來抗衡徐福。
這些念頭也只是瞬間在這些素心劍齋修行者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不管是哪一點,她們自然都不敢違抗這名皇子的旨意。
「請隨我來。」慕容秀點了點頭,她身後那名面容冷厲的尖臉女子卻是首先出聲,接著便帶起路來。
使者跟著這些人走入素心劍齋,上方崖上的扭曲松柏遮擋了雨,內裡只是輕柔的細細雨絲飄灑,都甚至不需要打傘。
他有點嘖嘖稱奇,收了傘跟著這些人穿過了幾重庭院,到了一些雜役弟子日常所住的居所。
各修行地的雜役弟子大多來自附近村落的農戶子弟,其中有些有修行天賦,但是卻不出色,便招收入劍院來,做些粗笨的活,若是稍有所成者,也會派出山門,在外面幫宗門做事。
其實但凡派出宗門,這些雜役弟子便也已經接觸不到今後的修行,更不可能接觸到修行地一些最高深的秘術。
在修行地裡面,雜役弟子有很多雜事要做,灑掃庭院,燒水做飯,洗衣砍柴,這些事情是低等之中的低等,略微高等一些,也是負責清點一些典籍,處理一些宗門的藥物、修行之物等等。
但當這名使者跟著素心劍齋眾人進入這些雜役弟子所居的院落,一條溪流畔一名正在洗衣的少女便是夏婉,她的身邊大石上,堆著的都是一些很厚重的衣物,有些甚至是門內弟子練劍比試時所穿的厚布千層衣。
這種衣服可以抵擋住普通木劍的砍削,非常實用,但是穿著比劍往往汗水浸透,堆積拿過來,氣味卻很不好。
使者停下了腳步,他靜靜的看著洗衣的夏婉。
這些素心劍齋的修行者都看出了他知道那是夏婉,大多數人便開始細心觀察起他的反應。
只是這名面相三十餘歲的男子神情始終溫和,看不出什麼大的變化。
她們看不出什麼,倒是這名使者看著夏婉洗衣的樣子,慢慢的,他倒是看出了些端倪,眼眸的深處出現了一些異樣的神采。
「夏婉,過來。」
慕容秀身旁那名冷厲的尖臉女子很不客氣的喝了一聲。
之前一直沒有停下洗衣的夏婉這才起了身,洗了洗手,挽了挽微濕的衣袖,轉身走來。
和岷山劍會時相比,這名少女似乎老成了一些,還略微長高了一些,只是那種不卑不亢的姿態,卻是未變。
「修為已經到了五境中品,和你初入才俊冊,參加岷山劍會時相比,倒是有了很大的進步。」這名使者之前始終少言寡語,淡淡的神情卻給人一種倨傲之感,但看著走來的夏婉,他卻是首先開口,說了這一句。
夏婉的眉頭微蹙,她面色沒有什麼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