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只能落荒而逃?”
絡腮鬍子沉默不語。
趙文遠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果有本官通風報信,你會如何?”
絡腮鬍子咬著牙道:“你們這些當官兒的,真比我們做賊的還狠!兩成!只要你是真心合作,我給你兩成!”
趙文遠道:“四成!不能再少了,你以為本官不擔風險?”
絡腮鬍子道:“三成,一成也不能再加了!你只需動動嘴皮,我卻要流血流汗,我有那麼多兄弟要養活,比不了你。”
趙文遠的目的本就不在從賊那兒分潤多少好處,只是不討價還價一番,必然會引起他的警惕,如今見好就收,趙文遠笑道:“成!那就三成。不過,本官作為驛丞,亦有護路之責,你要注意,但凡由本驛丞派出驛卒護送、打起本驛旗號的商隊,你可萬萬不能動!”
絡腮鬍子欣然道:“一言為定!”
他本來就不可能每天都去道上打劫,通常他做上一筆買賣,不管成敗都會立即逃入深山,等風聲過去再回驛道繼續討生活,如果有驛丞向他通風報信,可以有的放矢地做案,那放過一些車隊又算什麼。
兩個人各有所需,可謂一拍即合。商量妥當聯絡方式之後,絡腮鬍子又不無疑惑地道:“你是朝廷官員,為何要做這種事?”
趙文遠微笑道:“朝廷那點俸祿夠幹什麼?本官為了這個驛丞的差使,上下打點,不知花了多少錢,總要想個法子撈回來不是?”
絡腮鬍子微微眯起眼睛,道:“你就不怕走漏了風聲,亦或龍某失手被捉,供出你來?”
趙文遠狡黠地一笑,道:“這就是我和你約定,每次都只口頭傳訊的道理了。如果做賊的沒有什麼真憑實據,隨口攀咬,官兒就要倒黴,這天下間的官早就死絕了!”
絡腮鬍子上下打量趙文遠幾眼,嘆道:“龍某隻是小賊,你們這些當官兒的才是大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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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葉小天事先做了充分的考察和計劃,實際操作的時候還是依據實際情況做出了較大的調整。
他們用火藥在巖壁上炸開幾個巨大的豁口,由攀巖如靈猿一般敏捷的山苗進行清理,並開鑿整理出幾個可以置放水車的巨大基座,與此同時,沿著幾條山脊,高李兩寨的人馬開始清理挖掘水道。
水車的用料除了核心部分全都可以就地取材,從山上砍伐大木就地製作,這一來就節省了大量時間。在安置好水車調拭執行的時候,匠師們又根據水流的大小做了調整,比原計劃多製作了數倍的水車,最終從河中取水的水車達到了十六架之多,而往懸崖上調水的水車則依次遞減,為了保證有效驅動,水車的大小也在不斷縮減,為此又增設了一層。
荒無人煙的大峽谷中漸漸呈現出一幕宏偉的景像,一排巨大的水車沿著滾滾而去的河水矗立起來,被流速甚疾的水流沖刷著風車一般旋轉,而河水則被它們捲入空中,注入一道凌空架起的石質水槽。
水槽在近八丈高的崖壁上傾斜向下達數十丈之遠,在這數十丈長的人造湍流上是一架架比底層水車略小的水車,將水接力般送往更高處。而被浪費掉的河水,則從高空直墜而下,形成數道人工瀑布。
眼見此法真的可行,高家寨放開了對撈刀河水的控制,兩寨劍拔弩張的局面大為緩和,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山脊河道的挖掘中去。
由於幾個部分同時進行,加上有充足的人手,而製造水車也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活兒,同時為了救急,這批水車並不過於計較質量,整個運水工程以奇蹟般的速度發展著。
整個工地所有的人在連續幾天的摸爬滾打中,全都熬得跟野人一般,但是眼見成功在即,卻是幹勁十足。葉小天站在高處,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