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似乎在怪罪他辦事不利,榮西額上頓時浮上一層薄汗,但也沒幹耽擱,蹭地上車,再次關門,即便再注意,車子的微微震動還是難免的,他可沒有那個膽量看向身後的閻策,麻利的發動引擎朝醫院急馳而去。
這不是閻策平時的座駕,他行事低調,更喜歡內斂的邁巴赫,可榮西開了這輛,想見這個榮西雖是他的司機,但絕不單單只是司機這麼簡單。
也是,在這個煩亂的閻氏家族中,誰不都早已培養了屬於自己的勢力?
車子在行至醫院路程的三分之一時相遇了,醫務人員迅速下車,進了房車,迅速的查驗,如安淳所說一般,刀子確實扎的不深,截至此時,失血量卻不低,安淳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了,而且人也有種昏昏欲睡的疲倦,在來時的路上,醫護人員就已經透過資料知道了安淳的血型,再次確認後,麻利的輸血,一番忙碌,護士看著虛弱的安淳道:“安小姐,你放心,刀口不深,你不會有危險的!”
安淳啪嗒了一下眼皮,表示她知道了,此時的她已經疲憊的不想說話了。
“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閻策心裡微微一痛。
聽到閻策的話,安淳仿若安心了一般,嘴角輕輕一扯,眼睛就閉上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她也從手術室進了病房。
“醒了?”
閻策起身,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輕輕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額頭上微微有些高的溫度讓他眉心緊蹙。
“難受嗎?”
安淳瞪著大眼睛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這樣的畫面,她生病了,他抱著她,當寶寶是的寵著她,她不喜歡吃藥,他就逗她,一句句的哄她吃,她怕打針,他在旁邊跟她加油鼓勁。
“怎麼了?哪不舒服?”
閻策沒有過照顧人的經驗,他實在是弄不懂小女人這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安淳腦子裡現在依然僵著,就是不說話,咕嚕著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無措的男人。
閻策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起身就要按床頭的呼叫鈴,安淳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閻策,我疼!”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閻策,語氣中微微帶著那麼一絲撒嬌的味道。
“嗯!”醫生把人從手術室送到病房的時候也說了,等麻醉一散,刀口肯定會痛,但是有多疼,他實在想象不到,再加上,男人跟女人對疼痛的敏感度,他更是捉摸不透。
“閻策,我疼!”嬌呢的聲音再次想起,水眸更是委屈的看著閻策。
這次閻策臉色微微有了波動,小女人的疼痛,讓他完全不知所錯,“嗯,我知道!我去叫醫生,你等著!”
安淳一把拉住閻策,星眸微眨,“不要,醫生來了也疼!”
閻策再次看向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小媳婦,她這話說的倒是,除非打止疼針,不過,他有些自私的不想讓她打,醫院是自己家的,什麼樣的東西對身體不好,醫生可是一點兒都沒隱瞞,醫生也說了,這刀口的疼痛得持續個兩三天。
安淳單手揉捏著閻策修長白皙的手指,臉色不知怎麼的就先紅了,然後星眸看著他,有些扭捏的,狄笙呢喃道:“我知道一個辦法可以減輕疼痛,就是……”
“不行!”
閻策冷厲地打斷了安淳的提議,他既然是她丈夫,他就得真心為她的身體好。
“為什麼!”安淳小嘴不服氣的嘟了起來,肉嘟嘟粉嫩的小嘴格外惹人憐愛。
“對身體不好!”
閻策拉過身後的椅子坐了下來,任由著小女人揉捏著自己的手,雖然有那麼一絲不太自在,但能讓她轉移注意力,他也就無所謂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