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閻狼掃了眼沒骨頭架子似的攤在了自己辦公室沙發上的鄭航。
一向風騷的鄭小爺今天是輪椅進來的,就是為了在狼爺面前顯示他脆弱不堪一擊的一面。
“哥,我剛給你說的話,你是怎麼想的?”
鄭航期待的看著閻狼,餘光掃到旁邊掰著手指頭玩兒的紀宇,那隻好腳不懷好意的一磴“奶娃子?還玩兒手指頭!”
“丫誰奶娃子?爺在替你算你死的時候天兒有多大,值不值得託付終身!”
“鄭小爺我屬那什麼的,長命的很,我統共就比天兒大了十歲,丫你那掰嚓手指頭的樣兒跟大了五六十歲似的,你當我瞎?”急赤白臉的鄭小爺第一次覺得自己長得似乎著急了些,再次轉頭看向閻狼:“哥,你看我家世好,人長的不賴,咱那品性,擱你跟前兒晃悠了也不是一天兒兩天兒了,有可靠保障,對吧?
我天兒進門,我爺爺奶奶絕對是當祖宗供著,您說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的,您沒聽錯,這是咱鄭小爺上門提親來了。
大紅色的襪子配了雙噌綠的板鞋,連衣服都穿成二八範兒,閻狼看不出他哪兒能讓自己放心!
跟著閻狼的眼神,鄭小爺看了看自己腳,“襪子是天兒買的的,鞋也是天兒給配的,好看不,哥?”
紀宇腦門前一群烏鴉呼啦啦飛過,想起那個不苟言笑,據鄭小爺說智商賊高賊高的女娃子,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她才十八歲!”
閻狼剛打電話其實很想跟狄笙說這件事,可是話到嘴邊兒他是實在怕他老婆不在他身邊,被這訊息給炸暈了。
“成人了啊,還有啥不妥?哥,人幼兒園都開始定親了,我家天兒都奔二了!”
鄭航蹭地坐直了身子,招呼著紀宇給他倒水,這都多長時間了,他舌頭都快磨平了,這位爺就是不表態,好不容易張嘴吧,又嫌年紀小。
“晚上我跟狄笙商量一下,要不,你們就過兩年再……”
“我的親哥,再過兩年我得老成什麼樣兒了?我家天兒一包花的年紀,那外面的野小子可是一抓一大把的,到時候人跑了你給我追去?”
鄭航急赤白臉的站了起來,這老大油鹽不進的樣兒,他都快崩潰了。
“嗯?這麼說來,我看還是過兩年最好,等天兒定性了,知道想要什麼樣的了再說吧!”
鄭航剛要冒火,一個念頭閃了出來。
“那行,既然大哥不樂意,我也不勉強了,不過,有句話我可說前頭,大哥也是被愛情滋潤過的男人了,男女之間的這個感情,說不定哪天兒一個刺激突然就會得到昇華,這**的誰能控制得住?
我可得先說好,雖說我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可這要發生這事兒,嫂子可不能說我是耍流氓!”
閻狼瞬間被他那句‘大哥也是被愛情滋潤過的男人’給刺激了,他跟她之間的感情就叫愛情嗎?
一聽這小子的下半句,他瞬間毛了,“航子,在我同意之前,你給我管好你的褲腰帶!”
這真要出了事,以他家小媳婦的性子能吃了他,誰叫他引狼入室呢?
“哥,我管得住,我家天兒要是直接撲了我,你說我是舉手投降還是舉槍拼了?”
“紀宇,讓人把他給我轟出去,那椅子給他扔了!”
閻狼話沒落音,紀宇已經行動了。
“哥,大哥,你太殘忍了……”
秘書也沒敢扔他,倒是跟駕爺似的把人給送到樓下,鄭小爺單手扶著他那輛騷包的瑪薩拉蒂,“辛苦了,司亮,回吧!”
司亮真後悔沒把他給扔出來,一肚子憋氣地上了樓。
咔嗒一聲車門開了,頭上扒著創可貼的喬天兒從駕駛座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