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慣愛的海棠妝面,更是似了八九分。只是這姑娘一雙眼睛把這模樣全倒騰過來了,哪有姚大姑當年的光彩。”
“也是,你說阿容她怎麼就一雙傻憨的眼睛,要不然該多像啊。”大公主即有點埋怨又遺憾。
這話可讓謝大家不由得失笑了:“這要真是姚大姑那樣兒,可不敢配給長青,可不見當初容當家一世英明,全毀在姚大姑手上了。”
“什麼毀啊,懼內就叫毀了?”
於是謝大家默默地不說話了,而另一頭的謝長青卻因為典禮,要留在黃藥師後頭,所以眼下正看著阿容怔著。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姑娘不打扮時清爽利落。這一打扮起來便是那號稱“傾城容色”的鳳西家姑娘也無非如此。
“走吧,還愣著幹什麼。”黃藥師表面上不耐煩,實際上心裡早笑開了,師徒如父女,那阿容就是他的女兒了,自家女兒傻模樣沒關係。有一更傻的在這兒等著,那更顯得痛快。
典禮開始後,先是念老長一段駁文,然後才行三拜三印的大禮。禮畢後阿容呈了事先準備好的各樣物什做拜師禮,黃藥師也意思意思地給了見面禮。接著黃藥師又親自唸了一段駁文,又告拜了連雲山歷代先賢。這才算正式收下了阿容這個徒弟。
正當阿容以為就這麼完了的時候,竟然還有一個程式,叫賜名。
師父師父。即師又父,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規矩,拜師後要隨師姓,並由師父賜名。當然這只是個標記。並不記檔,平日裡稱呼也不改,更不會入籍入冊。
“阿容,阿容,人人都叫你阿容。那你就叫黃容吧!”
噗……原來,她就是黃容!
上午拜師典禮,下午晉升典禮,一天下來阿容深深地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人乾兒,也顧不得自己是“移動首飾架”了,心裡只想著早點回去洗澡睡覺。原來所有的典禮都一樣折騰人。同理可用在結婚、畢業之類上。
禮完了之後,名分就定了下來,阿容打這以後也就名正言順了。或許是旁人不帶半分異樣神色,阿容也就不再拿這太當回事了。
於是她認定。其實她這身份。做點啥起眼的事兒都不會太顯眼,所以她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去進行她的藥材事業。不用太顧忌這些東西。
一說到藥材事業,阿容就想起總房裡已經收了第一茬兒的靈烏,
於是就想找個人來問問以靈烏為主藥的大造化丹的藥方:“師父呢?”
“大師姐,師父進山來藥去了,說是過幾天才回。”
過幾天才回,這個藥痴,走都不帶跟徒弟打聲招呼的。於是阿容又想著另外找位藥師問,可找半天才發現自己其實和人不太熟,就鍾藥師、楊藥師熟點吧,人都不在。揪心揪肺啊,要想知道什麼卻沒法知道的時候是多麼的撫心,阿容撓著心時想起。似乎可以去找謝長青。
到長青園的時候,正好碰上徐少南,阿容心說正好,要逮主僕倆一塊被咱逮著了,於是立馬上前去攔下了徐少南:“徐管事,老不見了。”
“是阿容姑娘啊,來找爺嗎。爺在後頭院兒裡,我領你過去。”徐少南渾沒半點被盯上了的自覺。
“小申的事,是你去辦的吧!”阿容乾脆就不問,直接肯定了。
徐少南也不藏著,反正他也是端人碗受人管的:“是,爺說如果你問起來,就讓我跟你說一句話。說是:路不平,就把路平了。別到時候硌著自個兒。”
一聽這括阿容就明白了,當時她差點被趕出連雲山的時候,謝長青就說過類似的話。莫明地嘆了口氣。謝長青的處理或許已經能算圓滿了,可是她還是有些被鯁著了一樣。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再撥出來。阿容心說關於小申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再抬臉時笑了笑,走進了後頭院子裡,謝長青正在那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