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曬乾,等黃藥師把這句話前後串明白時,就湊近阿容眯著眼說:“野毛子這死肥猴是不是跟你在一塊兒?”
都這麼問了,看來這位也是承惠過的,阿容老實地點了點頭說:“嗯,我去甲九三三時,它就在那兒,一直賴著不肯走,所以我就留下了它。”
“死毛子,回頭小爺抽不死它,喂不熟的白眼猴!”黃藥師啐了一口。心裡恨野毛子這肥猴啊!
於是阿容深表同感,那野毛子可不是喂不熟麼。但是黃藥師怨念的完全和阿容不同,黃藥師恨的是,他從都沒少喂野毛子,就沒見它帶著自個兒去發現什麼好東西,反而是阿容這才養多久,就帶著她去尋寶了。黃藥師不平衡了,看了眼自個兒徒弟,末了嘆了口氣,心說:“算了,自個兒徒弟,就不計較了。”
“那你煉延壽丹吧,我在旁邊替你看看,要是有什麼不妥也好給你指出來。藥煉壞了沒事,關鍵是煉藥的規矩和手法不能壞了。藥壞了總有煉好的時候,要是規矩和手法壞了,那就難得導正了。”黃藥師如是說道。
“嘿,也好。我這煉藥的次數加起來,一隻數就數完了。要是有錯的地方,還請藥師大人指正。”阿容一邊把藥擺好,一邊準備著升火。於是這師徒倆完全沒意識到他們在拿市價極貴的藥材在試煉,直到開始煉的時候黃藥師才嘀咕一句:“瑤朱還算是挺難得的藥材,市面上少能買得到上好的了。”
得,您明明知道市面上難得買到上好的,您還讓自個兒徒弟煉著試試。
72.藥房裡的爐中火與藥王
煉藥房裡師徒倆坐在爐前——吃烤窖薯。眼下正在文火的時候,用來煨窖薯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只見黃藥師一邊剝著皮,一邊直嚷好吃。吃著還讚美著自家徒弟:“這腦子果然裝了不少東西,我怎麼就從沒想到煉藥的時候還能煨東西吃。還能煨什麼,回頭讓他們準備好送過來。有時候煉藥還真是連吃飯的時辰都記不上,這樣正好。”
添了塊木炭進去,阿容啃了口窖薯。含糊不清地說,“毛尖子、山牙子、土果、毛莢……其實雞最好了。連毛都不用拔。直接用爐裡的泥灰拌點鹽和香料,文火的時候扔爐裡慢慢煨著。轉實火就提拉出來就行了。把泥殼一剝開,那味道別提了。”
這叫啥,叫花雞唄,用這方法能做的東西多了。阿容也是就地取材不肯浪費。
“想,回頭都弄來試試。該轉實火了。趕緊把窖薯弄出來。別回頭烤成了炭頭。”黃藥師對此大感興趣。這是個好新鮮的人。煉藥喜歡變新,施藥喜歡變新,連吃個東西都喜歡新鮮的花樣兒。
加了炭後,阿容就專注地煉藥去了。在煉藥裡猛火和文火是相對好掌握的,而實火和虛火是相對難掌握的。所以阿容也顧不得說吃的了。一心一意地看著火。過了減炭。不夠就往裡添。
見她這麼專注黃藥師點了點頭。不管是配藥臺上還是藥爐前。阿容表現出來的專注都讓黃藥師很是讚賞。一個人要去注做一件事。實在是不容易,外物打擾,自己的心不堅定都可能讓爐裡的藥出現差錯。
實火需要一段時間來掌控。黃藥師見她做得不錯。就決定先去看看那周大人,要知道那位也是個難搞定的主。不止是刑部的官員而已,還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子。不過倒不是個太招人厭的。就是有引起事多。要不然黃藥師也不會收。
到了收治病人的處所,黃藥師又端出了高深莫測的儀範來,進了門也不打招呼,而是那周大人起身來說:“黃藥師大人過來了。”
“嗯,周大人怎麼樣了,好些了嗎。腿腳是不是利落些了?”黃藥師其實完全不是高深的人,就是在病患面前裝成這樣。人才會拿你當高人捧著,於是黃藥師就拿捏成習慣了。
這話問得周大人面帶喜色。連忙說道:“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