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屬於她的那間房,手指擦過桌面,看不到半點灰塵,她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自己堅持付了他一半的物業管理費,他也應該把房間收拾的整潔乾淨等待她偶爾的歸來臨幸。
把衣服統統挖出來填充了衣櫃,看上去像是天天住在這裡的樣子,她才滿意的拎起乾淨衣衫,哼著歌進了浴室。
她舒舒坦坦的泡著澡,釋放一天的勞累,那邊的甄朗也在安靜的咖啡廳中與好友輕鬆的交談著。
時鐘已經指向了八點半,火藥桶應該到家了吧?只希望整潔的房間不會在她的摧殘下變的太可怕,甄朗默默的想著,腦海中浮現著賈芍踹門蹬鞋玩浴缸滿地水的場景,思考著明天是不是該叫鐘點工來清理一下。
林子辰望著對面端著咖啡淡笑著半晌不動的甄朗,嘖嘖搖頭,“你在想什麼,保持這個詭異的表情已經十分鐘了,這樣你會讓我誤會的。”
甄朗放下手中的咖啡,輕鬆的彈了下手指,“我們被誤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至今還在校園最佳男男戀排行榜第一,你要不要再回憶下當年的風光?”
林子辰脖子一縮,眼神中露出敬謝不敏的表情,“那魔星到底是不是女人?喝了那麼多酒下去,居然還能把我們兩個扒光了丟到床上拍照,而我連報仇都鎩羽而歸,打不過啊……”
甄朗似笑非笑看著他,“我記得當年有人揚言要追她的,說是看上了她那種不羈的性格,比嬌滴滴什麼都不會的女孩好多了,中性的樣子又不容易招惹男人,放在家裡安心,最佳的老婆兼知己的人選。”
林子辰尷尬的咳了聲,擦擦額頭不小心沁出的汗,“我是想要自立自主的女人,可是我不想要一個伸手就能把我丟出兩米遠的老婆,這以後哪有半點男人的尊嚴啊,萬一她不開心了打老公玩,我豈不是慘了。”
說到這,他不住的搖頭,再搖頭,外加嘆息聲連連。
他當年是覺得賈芍特別,和身邊只知道談論化妝買衣服的女孩不同,也起過那麼一點小心思,不過第一次的邀約,就讓他的追求胎死腹中了。
那一次,他可是精心策劃,還拉上了好友甄朗助陣,本想著在賈芍生日那天親手送上蛋糕,再表達一下追求的意思,肯定能大功告成。
可是……
想起那夜,賈芍熱情的拉著他喝酒,從連杯乾到對瓶吹,為了不在心儀的人面前丟臉,他拼了,結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和甄朗兩個人被扒的光光丟在床上,親密擁抱。與此同時,他們的‘恩愛’照片在校園網上一躍日點選破萬,跟帖上千。
照片上的他,摟著甄朗的脖子,甜蜜的舔著甄朗身上的奶油,親吻著他胸前的紅花。沒錯,就是紅花,讓林子辰感覺到無比熟悉的紅花——那個他親手挑選的蛋糕上紅豔豔的奶油花。
一時間,醫學部兩大著名帥哥的斷袖之戀瘋傳,他差點解下皮帶勒死自己,反倒是甄朗,除了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半點多餘反應。
氣暈了的林子辰找到賈芍想要問個清楚,誰知道口都沒開,對方一個過肩摔把他放倒,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令他至今深深的印在心底。
“誰叫你認識甄朗。”
僅僅因為認識甄朗,他的初次動心就這麼夭折了;僅僅因為認識甄朗,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僅僅因為認識甄朗,他就要揹負笑柄到現在?只是認識啊,是什麼樣的不共戴天讓這個女人有如此大的憤恨?
“還提當年?”林子辰只覺得背心一片涼颼颼的,“你那系花女朋友都沒了,還不可惜?”
“可惜嗎?”甄朗不答反問,語焉不詳。
同學兼朋友八年,林子辰很清楚甄朗是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下去,但是心中憋了這麼多年的一口悶氣還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