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不將人交出來,我們可就不客氣了。”黑衣人再重申一次,這次聲音更是大了。
黑衣人見杜烈火一點也不將他們的警告放在眼裡,隨即命令左右手,準備上前去將人給硬搶下來。
只見四人一圍到杜烈火面前,舉起的鋼刀才要落下,卻被對方凌厲的眼神給嚇得手臂一僵,高舉在半空的手卻怎樣也砍不下去。
“絲絲現在生死不明,要是你們誤了我的事,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每個字每個字,都像是結了千年的冰霜,聽得眾人如凍僵的肉塊,動也動不了那麼一下。
他以那充滿血絲的雙眸,一一掃向每個人,罩在他全身的氣流,彷彿驟降了好幾度,一接近他的人,都會被他冱寒的眸子,給瞪得難越雷池一步。
“上啊,給我上啊,你們還愣在那做什麼?”為首的黑衣人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才發現到兩人行蹤,這會卻只能傻傻地站著,全都成了縮頭烏龜。
“老……老大,他……他那眼神好可怕,你不相信,你上啊!”一旁的小嘍囉,發抖地說著。
“真是沒用的傢伙。”為首男子一提刀,一股作氣衝到杜烈火面前。“啊……”
那磅礴的氣勢,一到杜烈火面前就全都像是散開的雲霧,一點凝聚力也沒有。
杜烈火抱著絲絲,目視著擋在面前的黑衣男子,薄唇輕逸,“把你們的馬給我牽過來,快去!”
突地聽到一記鋼刀掉落地面的聲音,那名帶頭男子,也被杜烈火那股懾人氣勢嚇得魂不附體,他從沒看過有那麼凌厲可怕的眼神,即使是三爺發怒,也沒有他來得一半嚇人。
“老大,這哲札丹絲好像真的生了大病,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該如何跟三爺交代。”一旁嘍囉湊到耳根前,分析著利害關係。
帶頭老大想了想,又看到絲絲蜷縮在杜烈火的懷中,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心想,她若真有個好歹,那他們的人頭也肯定是保不住的了。
“杜……杜公子,這她……”
“少囉唆,快點將馬給我牽過來
這聲音大得比雷聲還大,嚇得這群人哪敢再問下去,只好將馬匹牽到他面前,不敢有所造次。
他小心翼翼地將絲絲抱上馬,發覺她嬌小的身軀越來越燙,紛亂的思緒讓他無法再多想其他,立即策馬人林,朝向後山山頭奔去。
“老……老大,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小嘍囉在一旁提著建言。
“廢話,要不跟著,再讓她跑掉那該怎麼辦。”他頓了會,接著又說道:“你回去告訴三爺,請他再派些人手過來,光靠我們這幾個,就算真等哲札丹絲好起來,我們也拿她沒辦法!”
小嘍噦領了命,馬上騎著馬離去,其餘的人則尾隨杜烈火遠去的身影,無奈�侵荒芫】贍艿乇3志嗬耄�嗖揭嗲韝�諍笸罰�詞裁詞亂膊桓易觥?/P》
快馬賓士了近一個時辰,巳時初,杜烈火已帶著絲絲,來到薛大娘所說的後山山頭。
“絲絲,我們已經到了,你忍著點,就要請大夫為你看病了。”抱著那持續發燙的身軀,杜烈火踩著沉重的腳步,堅定地往前頭的小茅屋而去。
他心情交錯複雜,此番前來,對方是良醫還是庸醫,都還未見定數,更遑論能不能醫得好了,若真碰到神醫,那也就瞭然於心,只怕是……
真如薛大娘所言,從來也沒人給他治過病,甚至還只是個瘋子在瘋言亂語,到時一醫出問題來,他怎麼跟自己的良心交代,又該拿什麼臉去面對絲絲在天山的父親?
望著她不停冒汗的小臉,他曉得要是不冒險一搏,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絲絲痛苦煎熬,於是他邁開大步,不再思慮太多,朝向小茅屋而去。
“有沒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