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爹爹,你怎麼會這樣認為?何況孃的遺願,您又不是不知道。&rdo;
&ldo;鶯兒不要胡鬧,現在爹爹和你說的是正事。現在只有你和他定下明確的婚約,才能將我醞釀了很久的計劃付諸實施,才能搭救出你的韓叔父,也就能鞏固我們與曹王兩家的關係,更能改變現在朝局的未來走向。&rdo;
&ldo;他有這麼重要?那他怎麼到還只是一個太學院藏書監的七品管事?難道是曹叔父有意要掩飾他的才華?還是他大智若愚,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或者就是他有不可告人的事,迫使他要掩飾自己的行動?要不然,他怎麼會安於現狀,不求進取?&rdo;
面對女兒的發問,夏侯明是有苦說不出,只能佯作發怒呵斥道:&ldo;鶯兒,你越來越沒有樣了。為父說了的事,就一定要做,你的意見不在考慮之列,你明白了沒有?&rdo;在看了看失望的愛女之後,夏侯明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但是,為了韓氏三千口人的安危,他又不得不狠下心,將自己女兒的未來託付給一個沒有任何瞭解的年輕人。但原蒼天能給自己一些安慰,不要讓自己的一番苦心,付諸東流。
夏侯鶯見自己的慈父,全然不顧自己的感受,在不給任何辯解餘地之下,就把自己的一生幸福,平白無故的交付給了素不相識的男人。一股寒氣不絕逼上心頭,空蕩蕩的腦海之中,只迴蕩著一句話:&ldo;侯門深似海,幾多歡顏,幾多愁。&rdo;她那無助的眼神,落在了平日慈愛的父親臉上,又晃到了書房的飾劍上,再落回到自己的手上。一種無比憤怨的情緒,不由的在心間翻湧,她再也無法忍受,一頭就衝出了書房,衝出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ldo;王爺,一切都準備好了。&rdo;
不知道多久以後,一個熟知的聲音打破了自己的封閉空間,又將自己給拉回了現實世界。夏侯明微微的睜開雙眼,半天才從緊閉的雙唇間擠出一句話:&ldo;恩。劍波,你去告訴他們,一切按我的計劃行事。有什麼問題,可以去萬福堂問那裡的執事。&rdo;
&ldo;是,劍波這就去告訴他們。&rdo;
&ldo;等等。劍波,你再給啟明傳一句話:&l;若事敗,可一不做,二不休反將西海,務必將我那三千鐵騎保住。其他的事,我自有打算,他們就不必擔心了。&r;&rdo;夏侯明說到這裡,明顯覺得自己是心口不一,而且是多此一舉。然而,為了保守秘密,他也就只能這樣做,別無他法。
&ldo;是,劍波知道該怎麼說。&rdo;
陸劍波回罷,轉身便離開了夏侯明的書房。與他堅實的步伐相對照的,他的眼中不時的在閃現著恐懼與不解。
書房中的夏侯明,在再一次閉上自己的雙眼時,隱約又見到了三十年前的老朋友‐‐曹孟德。孟德還是那樣的嚴肅,蕭殺的臉上,沒有一絲苟笑可以立錐的地方。而他的雙眼,永遠是那樣的犀利,那樣的清澈見底。眉宇之間,永遠是陣陣的殺氣。再有就是他的雙手,依然是習慣性的倒背在身後,沒有人能知道他的手到底在做什麼,想要做什麼。
&ldo;你還好嗎?孟德公。我有很多的心事想和你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rdo;夏侯明緩緩的說道。
&ldo;德光,成大事就要不擇手段,千萬不能為私情所左右,更不能為了一人一事,忘記了危險的可能存在。記住,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鑑,莫要學我婦人之仁。&rdo;
&ldo;孟德公…&rdo;
夢境中的夏侯明,不住的追問或這或那的問題,久久不能自拔。
……
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