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星。沒有事,誰也想不到我。我若出現在哪裡,哪裡必然有事。倘若不是有人身受重傷,又要我去做什麼?”
秦越苦笑道:“說句不怕師姐著惱的話,正因為請了師姐去,我反而有些安心。倘若程師弟只是身受重傷。哪怕還有一口氣,都算是好事了。”
陸令萱道:“你何出此言?難道你覺得師弟已經……”輕輕掩住口,道,“你可不要胡思亂想,何必如此悲觀?”
秦越道:“師姐剛才不是問我,在等著什麼麼?我在等朱老大的資訊。前日張真人命令傳到九雁山,我心緒不寧,再次上天機閣求了一卦,和往常一樣,卦象模糊,不得要領。自從劍閣師弟上山,我從沒算出一個好卦。我去求問麒麟閣。朱老大問過麒麟碑,回答是和程師弟的聯絡若斷若續,搖搖欲墜,麒麟碑上劍閣的名字也是時隱時現,隨時有消失的可能。”
陸令萱只覺得寒意頓生,道:“倘若……那麼……”
秦越道:“如果麒麟碑上面勾銷程鈞的名字,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程劍閣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陸令萱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什麼來,秦越道:“我本來該留在山上再看情況,但張真人的命令來的急切,不容拖延,我也沒等到確切的答案。但剛才一路上心緒不寧,就是因為在等著麒麟碑那邊的回覆。倘若麒麟碑果然勾銷了他,朱老大會給我訊息……倘若真的來了訊息,那必然是噩耗……”
話音未落,秦越突然臉色一白,身子一歪,從鴻雁上墜了下去。
陸令萱大吃一驚,伸手一拉,卻沒拉住,驚道:“秦師弟!”一路追了下去。
就見秦越的身子一路墜下,突然,天邊劃過一道毫光,卻是法器的光芒。那光芒來的好快,眨眼間就到了近前,就聽有人道:“咦,有人?”就見光芒中分出一絲光華,將秦越的身子輕飄飄的接了過去。
陸令萱鬆了一口氣,催動鴻雁下來,道:“多謝道友援手……啊?程……你……”只見一件圓環形的法器上站著一個少女,看面目五官,活脫脫就是個程鈞。她吃驚之下,脫口叫出一個“程”字,但隨即知道不是,這少女說到底和程鈞只有六七分相似,身材高低更不相同,程鈞又哪有扮作女裝的道理?因此及時收住,饒是如此,看見那少女如此容貌,心中也不免驚疑不定。
那少女聞言倒是上心,笑道:“這位道友請了。你認識我哥哥麼?”
秦越只是一時心神恍惚,這時早已清醒過來,苦笑道:“讓師姐費心了。”一眼看見那少女,道:“你是……程鈺?”
程鈺笑道:“我認得你,上次在夏州,你可欠我一個人情。”
秦越看著程鈺,想要扯動嘴角,笑上一笑,卻覺得嘴裡發苦,道:“他鄉遇債主,真是秦越的運氣。有勞小姐記掛,區區債戶不勝榮幸。”
陸令萱剛才只想著秦越的安危,這時卻驟然記起他之前與自己說過的話,一顆心登時往下沉去……
噩耗,終於來了麼?
程鈺雖見秦越精神不振,渾不似夏州精神抖擻、沒事找事的樣子,心中訝異,但她與秦越不過一面之緣,與陸令萱更是第一次相見,不便多問什麼,只笑道:“這位姐姐也是九雁山的師姐麼?”
陸令萱心地最慈軟,這時心中振動之下,目光已經幽幽含水,強笑道:“正是,你是程師弟……師弟的家人?你往哪裡去?”
程鈺聞言,微感鬱悶,答道:“我往西陵劍派的前線去。”
她領了程鈞的任務,要通知幾方他還健在的訊息。本來程家兄妹之間有玉佩聯絡,是最容易通知到的,但這幾日玉佩卻似失靈了一般,總是找不到人。她一方面擔心,另一方面也知道,程鈞不遠萬里特意發訊叮囑她報訊,自然是十分要緊,或許晚一日通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