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早知他會這般說,可親耳聽見,心裡還是酸酸楚楚,他的傻屠蘇,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承擔,一個人擔驚受怕。
“屠蘇答應師兄好不好,以後有事情一定要和師兄說,別再,一個人忍著,屠蘇不想師兄心痛,可屠蘇知不知道,屠蘇這樣做,師兄的心,更痛。”
“師兄,屠蘇睡了一下午,師兄陪屠蘇出去看星星好不好。”屠蘇有些慌亂的起身,彎腰就要穿鞋。
“百里屠蘇。”這是什麼意思,大半夜看什麼星星,“回答我的問題。”
屠蘇背對著陵越站在床邊,夜風吹起他的長髮,有一些吹拂到陵越的臉上,他並沒有回頭,聲音在夜風中迴盪,“師兄知道,屠蘇辦不到。可屠蘇不想騙師兄。師兄這般要求屠蘇,可師兄哪次受傷告訴屠蘇了,屠蘇,恕難從命。”
“我那是為了你好。”陵越也站起身,嗓音低沉而帶著一絲沙啞,忽的,陵越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彷彿遇到了天大的開心事。
“好好好,你這個牙尖嘴利的小東西,以後不用你告訴我,我自己去發現。”陵越彷彿在那一瞬間就想開了,牽過屠蘇的手出門去。
快到春天了,山上的積雪也不似以前那般多。陵越施了咒術,屠蘇頓時覺得周身暖洋洋的,“師兄,這些屠蘇也會的。”
陵越將他扶到石凳上坐好,自己去前面堆雪人,“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以後還是少動用真氣,以免傷了胎氣。”
陵越見他半天不回話,有些疑惑的轉身去看他,就看他的小師弟,在通亮的月光下頂了一張大紅臉。“你呀,想要懷著他的時候怎麼不這般臉皮薄,晚上纏著我的時候怎麼就那麼厚臉皮呢。”他的師弟,這一生的厚臉皮可能都在那一個月裡用光了。
“哪有師兄這般調笑自己師弟的,師兄真是越來越過分。”屠蘇見他如此揶揄自己,臉上紅暈更勝,起身就到那個小雪人旁準備自己堆一個。
“你別動,那雪太涼,你和孩子受不了。”陵越一把拍掉他手裡的雪團,將那有些涼的手放在嘴邊呵氣,知道那雙十指纖長的手重新回溫。
“師兄怎地不堆阿翔了?”斜眼看了一眼那個小小的圓滾滾的自己,語氣不太友善。陵越知他那點小心思,“嫉妒阿翔嫉妒到發燒,有些人也真是幼稚的可以。”也不再理他,蹲下繼續裝飾那小小的娃娃,屠蘇見他不再理自己,轉了轉眼珠,計上心來。
陵越給雪人按完眼睛正準備起身,就聽見身後屠蘇的吸氣聲,回頭看見他低著頭輕揉小腹,急忙搓搓雙手給他搭脈,“怎麼了,又開始疼了。咱們先回房。”
屠蘇的身體微微顫抖,陵越以為他疼的狠了,手下更是輕柔,小心的扶著他。走到一半,屠蘇終於笑倒在陵越懷裡,“師兄莫慌,屠蘇沒事。”
陵越有些惱怒,“膽子大了,敢戲弄師兄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伸手就撓懷裡人的癢癢,直到他徹底軟在自己懷裡,“哈哈哈,師兄,快停下,哈哈哈,你又來這一招,哈哈哈,你,哈哈哈欺負人,哈哈哈。”
“怎麼,你剛才騙我就不算是欺負我,誰讓你怕疼怕苦又怕癢的,掐你我又捨不得,只能撓你的癢癢了,想不讓我欺負你,你倒是別怕癢啊。恩?”
月朗星稀,屠蘇現在哪有精力看勞什子星星,此時正全心全意的放聲大笑。靜謐的夜色下,兩個人相依偎在一起,笑的那般甜蜜。
“嘔····嘔·····”一大清早原本安靜的院子裡傳來陣陣的嘔吐聲,陵越看著心疼又無能為力,只能在屠蘇身旁幫他順著後背。昨天根本沒吃東西,今天吐的只是酸水,此時屠蘇只覺得胃裡火燒火燎的疼,還沒來得及平復氣息,又是一陣噁心感,“嘔····”
“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抑制一下,他這樣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