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們天墉城的廚房被我炸了,可不要怪我。”
“不怪。”
“你,”白燁一時語塞,轉而看向陵越,“陵越,我聽說茅山向天墉城求援了?我在天墉城呆膩歪了,我想帶瑤歌去湊湊熱鬧。”陵越見他與瑤歌都是修為不低的妖,也就隨他去了。點點頭,算是應了。
是夜,陵越有些鬱悶的坐在床沿,今天幾次與屠蘇親熱都被打斷,心裡好生不快,想來自己也好久沒和屠蘇在床上溝通了。
屠蘇依舊披散著溼噠噠的頭髮進來,陵越告訴他多次,這樣會得傷寒,他總是答應的好好的,下次一定再犯,後來,陵越就任命的每天給他擦拭頭髮。
接過屠蘇遞過來的毛巾,將屠蘇摟在懷裡,細細為他擦拭,知道頭髮半乾不再滴水,又以指為梳幫屠蘇理開打結的地方。
“師兄,能再為我哼一曲小時候常哼的那首曲子麼。”今日喂阿翔五花肉時想起小時候,自己睡覺時常常要陵越哼唱的那首歌謠,不知怎麼,突然想再聽一遍。
“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蕳兮。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
乎?洧之外,洵訁於且樂。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溱與洧,瀏其清矣。士與女,殷其盈矣。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訁於且樂。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低沉的男音在頭頂響起,溱與洧,方渙渙兮,多好的情景,三月三,踏青郊遊,互生情愫,愛情最美不過如此。小時候只覺得師兄唱的好聽,長大了,才知曉這其中的意思,心中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明白了師兄的感情,自此,只想著與師兄秦晉相好,執子到白頭。
“不知玉泱在茅山有沒有危險。”靠在陵越懷裡,拉過他的頭髮握在手裡把玩,師兄的頭髮又濃又密,握在手裡的感覺有些硬。轉而拉過自己的頭髮,自己的頭髮較軟,還是師兄的好摸些。
“沒事,他的法術在弟子中數一數二,你怎麼這麼關心他。”陵越一雙大手在屠蘇身上游走,時而摸摸這兒,時而碰碰那兒。
“他是師兄養大的,想來師兄是拿玉泱當自己的孩子來養。我關心他,不應該麼。他若是出事,師兄必會難過,師兄難過,屠蘇心裡也定然是十分難受的。”屠蘇抬頭看向陵越,“聽聞師兄是因為玉泱眉間的那點硃砂才收他為徒的,師兄,那時可是想起了屠蘇。”
“我本無意收徒,沒見他之前本想叫芙蕖收他,後來芙蕖執意要我見他一面。當我看到玉泱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我的屠蘇回來了。這些年來,我照顧他一如當年照顧你一般,事事盡心,甚至偶為他做頓吃食,也全是按照你的口味而來。屠蘇,你可知道,你不在的那些年,師兄夜夜不能安睡,想著是否有一天你能入得夢中來,可我從來沒有夢到過你,我當時在想,屠蘇,你太狠心了,不光違背了三年之約,連入得師兄夢裡來都不願意。”陵越回想當年初見玉泱,就被他眉間的硃砂引出了所有記憶,心裡痛的無法自持,他眉眼悲愴的看著屠蘇,告訴他,這些年來,沒有屠蘇,他過得一點都不好。
屠蘇抬起手撫上他哀傷的眉眼,“屠蘇回來了,師兄再也不必擔心了。”離別之苦,縱然他那時是一縷殘魂,飄蕩在天地間,卻也是時時刻刻思念著師兄,他本想飄到天墉城遠遠的看師兄一眼,可天墉城靈力充沛,他無法靠近,師兄自從繼任掌教就再未下過山,他連看他一眼都是奢望。
屠蘇拿起剪燈花的剪子,各剪下一縷自己和師兄的頭髮,又找來紅繩細細的將二人的頭髮編在一起,放進陵越的衣衫中,陵越望著那結髮,痴痴的念出,“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眼中竟隱隱有淚光閃動,屠蘇見不得他那樣,回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