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萬蟻噬骨,痛的他在大殿上打滾。
“我們是來找東西的,鬼王要我們找”最關鍵的資訊還沒有說出口,地上的紅色厲鬼就突然魂飛魄散,再沒有任何痕跡。
“是誰?來我茅山搗鬼,有種你們給我出來。”明德真人突然覺得自己的氣血翻湧,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卻被別人耍的團團轉,不覺朗聲怒斥。
本來漆黑的夜空突然出現了一條白色的髮帶,飄飄悠悠的落在眾人面前。
“到底是誰在搗鬼,出來。”整個茅山靜悄悄的,再沒了一絲動靜。
“今天大家辛苦,回吧。”掌門真人看著地上的髮帶,嘆了口氣,遣散了大家。拾了髮帶也離開了。
相安無事幾天,這幾天茅山也沒有再來鬼怪鬧事。
陵越看著玉泱傳回來的書信,心裡莫名的覺得此事有些詭異。就那麼站在窗前看著流雲,茅山之事,不好辦。總覺得有什麼重大的秘密要被扯出來。
感受到肩上搭了一隻手,陵越也沒有回頭,抬起手將那隻手拉倒唇邊摩擦,“茅山之事有些詭異,我怕玉泱一人應付不來。這兩天心裡總覺得不對。”手的主人突然出聲,清清冷冷,很是好聽。
“你想去?”陵越回過身順勢抱住屠蘇,“我也覺得哪裡怪怪的,那天看決明,我就覺得他長得有些像茅山掌門。難不成,茅山掌門也有一個不省心的師弟?”屠蘇見陵越調笑他,轉身就要離開,陵越哪裡能如他的願,將人拉回來好好抱著,“惱了,我不說就是,茅山掌門哪有我這樣的福氣,有一個這樣玲瓏心竅的師弟。”
屠蘇剜了他一眼,“越來越沒正行,我想,咱們還是去看看玉泱吧,恩,就住在山腳下,他若是能處理的好,咱們就不現身,若是,若是,他們真有危險,咱們也能幫襯一把。”陵越心下一暖,他本以為屠蘇見到玉泱的樣子,心裡會多多少少有些不快,可沒想到屠蘇如此關心那孩子,也就遂了他的心意,放開他去收拾幾件衣物。
屠蘇見他同意了,出門到隔壁房間去叫醒正追午覺的阿翔。自從阿翔能變換人型後,陵越就給他收拾出一間屋子,讓他一個人睡。屠蘇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正以極高難度姿勢睡著的阿翔,心下柔軟異常,拍拍他的小臉,示意他醒醒。
“屠蘇,怎麼了。”阿翔擁著被子揉著眼睛問屠蘇,聲音奶聲奶氣帶著一絲睡意。“起來收拾收拾,咱們去茅山。”
阿翔一聽能出門,頓時睡意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咕嚕起床穿衣梳洗,拉著屠蘇的手就往門外趕。陵越看著一大一小,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抱起阿翔,牽著屠蘇往天墉城大門走。
屠蘇見他滿臉的笑意,有些不解,“笑什麼,這麼開心,莫不是太久沒出門,出來一次,堂堂掌教都有些喜出望外了。”“我在笑養大了你,養大的玉泱,現在,又要養大阿翔,突然感覺,這些年我好忙。”笑意不住的擴大,屠蘇也不惱了,陪著他一起笑。
有時候,陵越想阿翔化人形化得真好,既像屠蘇又像他,三人走在一起,真真的像是一家三口。他疼阿翔,可一點都不比屠蘇少。
陵越帶著屠蘇御劍,阿翔變作海東青飛在兩人身側,到達茅山腳下已是傍晚。三人走進客棧,要了兩間房,就休息去了。
夜半,兩人不睡覺到大街上尋看。獨留阿翔一人在客棧裡呼呼大睡。
“這茅山腳下的正氣怎麼如此衰弱。”陵越看著大街上星星點點的鬼火,綠瑩瑩飄在半空,還有一些鬼怪在街上游蕩,另一些則在路邊擺攤,儼然一個小型的集市。這是幾個意思,撒野也不帶這麼欺人太甚的,在抓鬼大派腳下做買賣,茅山就沒人管管?陵越覺得自己的額角有些抽痛。
“師兄,這些,好像都是怨靈,他們不應該呆在鬼府的麼。”屠蘇看著這些面帶凶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