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割斷,只聽到咕嚕咕嚕血液猛湧的聲音,雙眼翻白,話已說不出來了。
房子珠瞪了吳中奇一眼,道:“那也犯不著讓他這麼快就收聲斷氣。姑奶奶還要拿他來耍呢。我本來就是個夜夜狂歡的女子,是你耍不過我,就得給姑奶奶我耍。來人呀──!”
眾裡一聲吆喝。
房子珠吩咐道:“剩下還有口活氣的,就交給你們了。記住,姑奶奶我要你們好好玩個痛快才給他們死。──男的要割一百刀才準死,少一刀都不可以。女的至少要給十個人輪著幹,幹完了才了結,少幹一個都不可以!”
她這話既是囑咐,也是下令。
這些跟隨她的人,誰都知道不聽“洞房之珠”的意旨之下場。
事實上,逃出來的人,至少有一半是曾與她同事的,到這地步,還有誰不知道她的個性和手段!
所以,還有誰敢不聽她的命令!
而且,這幹人的作風和作為,也與禽獸無異──這樣一班人在一起,長期的姦淫燒殺,掠劫擄奪,加上有這樣的領導人,這些人若有天良未泯的,也早就不能生存了,還能在“流氓軍”裡混的,早已天良喪盡,全是冷血殘酷的獸。
她一吩咐下去,這些人就獸性大發。
他們用各種利器,各種折磨人的方法,全都用在場中三個男子的身上,就連那給喉管放血但仍會感覺苦痛即將嚥氣的帥秀鋒,也一樣不放過。
這時候,他們所發出來的痛苦呻吟、混雜著那些獸性發洩的呼叫,以及利刃鈍器打擊、割削在人體肌膚骨髓的恐怖聲音,只要是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聽了,也會以為是身在以血肉為磨坊的煉獄裡。
他們也是人。
他們也有父母。
如果生他們、育他們的父母,眼見他們這樣受慘烈的折磨,或是看到他們子女如此沒有人性的折騰同類──他們又會有什麼感想?
或許,他們什麼都不敢想,只求不要生兒育女算了。
那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至少,禽獸不會這樣殘害它們的同類。
更可怕也更不堪的是,那些“獸兵”嗚譁大叫,扯下他們自己的褲子,爭著要去騎辱那兩個趴在地上的女人,而不理她們的掙扎、哭號、呼叫、哀告、求饒。
他們扯下的是他們自己的褲子,對她們的衣服,則是猛撕。
──連皮帶肉一齊撕下來。
他們只當女人是他們洩慾的工具,而不是女人,更不是人。
他們更有的是三個一齊“上”:總之女人有“洞”的地方,他們便不放過表演他們的獸性。
發洩他們的獸慾。
──也許,他們之所以如許賣力,如此不留餘地,為的不只是宣洩,還要“表現”給他們的領袖看看,他們的確“聽話”,他們的確是“畜生”,他們不愧為“畜生兵”。
沒辦法。
“流氓軍”就是個染缸,再白的人,掉進去後,也是黑的;再香的人,跌進去後,也是臭的。
──假如還有香的白的人,就會成為眾矢所的。
就像現在正飽受折磨、凌辱的人一樣。
假如朝廷不好,國家就會這樣子。假如風氣不好,社會就是這樣子。假如政府不好,人民就會這樣子。
在這樣子沆瀣齷齪、汙穢卑鄙的時局下,好人、正義者都不會再存在了。
──就算存在過,也一定死乾死淨了。
不。
沒有。
還有一個。
她還活著。
她還在這裡。
她出了手。
風流 … 第二回 夜夜狂吠的男人
她早已看不過眼、聽不下去、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