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幫DJ面前空了的杯子倒了一杯酒,算是賠禮。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許多人看向這裡,榔頭奇怪地看下週圍,他做了什麼?只是倒了一杯酒,他又沒開著萊彥的飛機放臭氣。
吧檯裡的酒保突然無比興奮地開啟身後的櫃子,接著一整排的藍色杯子排列在榔頭面前,整整十二杯,那些杯子原本是鎮在冰裡的,現在它們冒著奇怪的白色的猶如濃霧一般的霧氣。
“幹嗎?”榔頭覺得很奇怪,他納悶地看著酒保。
“蝴蝶十二飛。”酒保做了個請的動作。
“幹嗎?”榔頭更加地納悶,酒吧新流行,還是他落伍了,成了老古董了?
榔頭奇怪地看著四周,大家也鬱悶了,有人說:“喝啊?媽的,有勇氣給蝴蝶倒酒,沒勇氣喝十二飛嗎?老子上次還喝了三杯呢!”
榔頭坐直了身體,看著那些酒杯,他俯身聞聞了下,抬頭問身邊的人:“硫酸?”
他問得很認真,身邊的人鬨堂大笑。酒保笑著搖頭解釋:“這是這個區最烈的酒,叫蝴蝶十二飛,當年蝴蝶的哥哥去世的時候說,如果有男人能喝下這十二杯酒,就可以得到他的弟弟蝴蝶。”
“哦,這樣啊,誰是蝴蝶?”榔頭點點頭,接著問了句。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身邊DJ突然臉色氣得灰白,他對酒保說:“收酒,叫他買全場。”
酒保點點頭,人群發出切……的鄙視聲。榔頭有些無奈地再次賴在吧檯上:“我說,我不認識誰是蝴蝶,也沒心思追大蝴蝶的弟弟小蝴蝶,而且我不想為全場買單,我是個窮人。”
剛準備散去的人,再次聚集起來,原本一直帶著笑意的酒保也生氣了:“你什麼意思啊,蝴蝶哥已經夠給你臉了,找死沒地方嗎?”
哇,威脅,赤裸裸,爽呆呆的威脅,好像要打架了趨勢,好啊,好啊,榔頭希望打一場,真的,他心裡憋悶透了。
“要打架嗎?”榔頭興奮地突然探出手抓住酒保的衣領問。
“先生,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沒人和你打架,只是,這個區的酒吧,今後任何一家都不許你進去了。”身邊有人阻止榔頭。
榔頭抬眼看著面前DJ,他知道他是蝴蝶君,他只是無聊想找一些事情,白水城啊,真是到處都冒著奇怪規矩的地方,只是不想被強迫喝酒,沒想到竟然被全場鄙視成這個樣子。
榔頭聳下肩膀,玩樂的心情完全沒了,算了,不就是十二杯酒嗎。他伸出手,抓起了杯子。
“啪!啪!……”室內空曠的酒杯扣杯聲,蝴蝶君回過頭,那個懶成一灘泥的人一杯一杯地喝著蝴蝶十二飛,他喝一杯,扣一個杯子。
一杯,
兩杯,
三杯……眾人鄙視的目光已經消除。
四杯,
五杯……蝴蝶君用震驚的目光看著榔頭,從來沒人能堅持到六杯,可是接下來的情形叫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這個人,真的,真的喝了整整十二杯的蝴蝶十二飛,一滴也沒剩下來。
榔頭吧嗒,吧嗒嘴巴,晃悠下腦袋:“別說,比老酒鬼的酒烈了點。”人群轟的一聲開始吹口哨,鼓掌。
蝴蝶君慢慢走到榔頭面前,伸出手托起他的下巴,突然笑了:“你就這樣喜歡我?”
媽的,這酒還真他媽的烈,榔頭的世界開始搖晃起來,他看著面前的人呵呵笑了起來:“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他們叫我蝴蝶君。”蝴蝶君托住榔頭有些下滑的身體。
榔頭掙扎了一下,從屁股口袋抓出一把皺巴巴的票子衝著酒保丟過去:“給……全場買單,還有那個該死的蝴蝶君。”
後來的事情,榔頭不知道了,整整十二大杯度的烈酒,每杯混了四種型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