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些短途的運輸或者走私,但是如此昂長的距離,連駕駛它的那位機長都說,他瘋了,魚悅也瘋了,他為魚悅付出的那筆足夠他買一輛嶄新的新型小私人飛機的現金而瘋狂,而魚悅卻是為了那個人的早早到來,而完全狂喜到失了正常的形態。
魚悅坐在懸崖底的石頭上,他一會兒站立起來,一會兒焦躁地在岩石面上翻滾下,他甚至拉開自己的行李來回翻看那裡的東西,生怕漏放了什麼。
“如果,月光只是單純地回來看看我呢?”
“如果他只是,回來看下我,轉身又要離開,可這麼好?”
“不管了,這一次,無論如何,即使是現實的一切都不要,我也要跟他走。”
魚悅對著岩石自言自語著,是啊,如果那個人只是因為單純的不放心,回來看一下他,那麼,他還能忍受這人生的第三次分開嗎?絕對不可以,即使這一次是自私的,被人說他沒有情義,他都不要和那個人分開了。
大約八點左右,魚悅已經脫去長褲,只穿了一條四角褲在水裡走了無數次了,此刻,他已經停止了徘徊,因為海面非常不正常地在翻滾著。那種翻滾絕非我們想象中的海底噴發,或者龍捲風造成的翻滾,它就如海石花開放一般,一朵、一朵,接著越來越大,這種花先是淺淺地在海底深處開放,接著逐漸、逐漸地開放到海面之上,越來越大,越來越美。
魚悅把腦袋頂的鴨舌帽高高地拋起,甩到一邊,接著脫去自己的上衣、長褲、背心……接著跳入大海,向下迅速地潛了下去,海石花終於開放完畢,海面回覆了平靜,懸崖底部的海面上,魚悅的衣服安靜地浮在那裡……大約又是十分鐘,伴隨著海浪的一個翻滾,月光抱著魚悅從海底慢慢走了出來。
魚悅抱著月光的脖子,眼睛撐得好圓,他不停地打量著這個人。他還是老樣子,除了巨大的尾部變成了兩條修長的腿之外,他還是一副海底野人的形態,藍色的髮絲又長又亂,巨大的魚皮口袋像個討飯搭子,眼睛裡的微笑還是如此的溫柔,充滿的濃濃的愛意,身上的味道依舊是如此的腥鹹。
月光慢慢把魚悅放置在海水衝不到的岩石上,魚悅此刻竟然多少覺得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意味,因為他渾身都不著半縷,現在他已經長大,不再是小時候了。片刻的尷尬,被見到此人的狂喜迅速衝散,但是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按照人類的規矩,我應該說,早上好,對嗎?”月光站在魚悅面前,他也是赤裸的,但是他並沒有魚悅的那種羞恥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對於人魚來說,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魚悅點點頭,他看著月光那兩條修長健美的大腿,啊,多麼好。多麼好!
“你……月光,不走了是嗎?是嗎?”魚悅的語氣帶了一絲期盼,還有害怕的意味,是啊,那樣的分離,他不要。
月光撐開自己藍色的髮絲,從脖子上摘下一條款式特別典雅的古式項鍊,那條鏈子是特別的金屬製作,款式很優美,在項鍊的那個巴掌面一半大的墜面上,鑲嵌了一面一寸見方,打磨的非常平滑的恚石,很大,非常的大,大到未來幾十年也許幾百年,他們都可以在一起了。
“你做的?“魚悅覺得,月光不具備這樣的手藝,而這塊恚石似乎,好像原本就在那條項鍊上。
月光搖搖頭:“你們人類,拿它儲存軀體,在海那邊的沉積了幾千年、上萬年的廢舊人類遺都內,人類有許多這樣的陪葬品。知道嗎,那些屍體,那麼多年了,新鮮得就和睡著了一樣。我當時嚇一跳呢,這個石頭有著奇怪的、巨大的力量。”
魚悅點點頭,沒有說話,怎麼都好,管他什麼力量,只要這個人不離開,怎麼都好的。管他屍體或者其他的什麼呢?
他開啟隨身的背囊,拿出工具開始幫月光收拾頭髮,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