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姐和閻妮各自同聲驚呼,聲音好悽然。
桃姐從我的身旁邊奔衝出去,撲向了驀然轉身的老哥。
閻妮在老哥身邊驀然轉身,張開雙臂撲向我,她習慣性背在身後的紅絲套玉笛都快飛了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老哥抱住了桃姐,我抱住了閻妮。一大一小兩個女子,悽然而泣。
閻妮在我肩頭喃喃如訴:“小大叔,我其實不想走,不想走。不想走……”
我心底輕嘆,輕輕地點了點頭,拍拍她的肩膀、後背,低聲道:“小大叔知道,知道……”
“你心裡……有妮妮沒?”
我無言以對,我害怕情感。
她又說:“你有,你一定有。要不然……你不會叫阿峰他們過去,是不是?你拆散了阿峰和棋姐、小黑和雲秀姐,你也要讓他們保護我,可你……”
我依舊無言以對,只能撫摸著她的秀髮,感受她的熱淚,那口氣的清香裡暖暖的熱度。
“小大叔,你說話呀!你說話呀,你說呀,說呀……”她一聲聲幽怨,抬起頭來,兩拳打著我的肩膀,眼裡透著期待,如同乞憐一樣的期待,讓人心酸、心碎。
我像塊木頭,就站在那裡,讓她打著我。她要用力一點,我感覺還好一點,可她再用力,力量也不足以傷害到我,只是讓我心痛。
我的眼前,桃姐的表現比閻妮就安靜了許多,也猛烈了許多。她緊抱著老哥,老哥也情不自禁抱著她。很快,她仰起頭,瘋狂地吻上了老哥。
老哥眼淚都出來了,忘記了一切,狠狠地吻了桃姐好一會兒。他才一咬牙,鬆開桃姐,衝過來,一把拉起閻妮,道:“妮妮,該走了。你留下來,只會讓你小大叔安不下心來,不要折磨他了!”
閻妮被拖著向貴賓通道走去,不時回頭看著我,叫著“小大叔”,那小臉的神色好悽美,讓我不忍心再看。蹲下身來,一手捂著眼,搓著額頭,滿心的痛苦與狂躁。
我害怕面對情感,但這個東西總是要洶湧而來。
終於,再也聽不到閻妮的呼喚了,我居然是坐在了地上,形象很不好。
水哥在身邊低沉道:“雨弟,起來吧,咱們得回去了。”
我才抬頭一看,哦,岳雲秀、嶽紫棋、小榕阿姨和司馬揚晴都上車了。
我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水哥說:“雨弟,你呢,就是泛桃花的命。沒招。呵呵!”
我無奈地笑了笑,再看一見已關閉的貴賓通道,什麼也不說,往車裡走去。
水哥跟在身邊,說:“妮妮走了呢,也好。以前和雨蘭弟妹那是好得不得了,現在見面,她像見了仇人一樣,對雙方都不好。振作起來,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感情這東西很奇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產生了。”
說著,他看了車窗邊的小榕阿姨一眼。
我有些鬱悶,也看了小榕阿姨一眼。她沒看見我們在看她,在低頭看著手機呢!
我懂水哥說的意思,但也不想說什麼。也許吧,水哥說對了。感情這東西很奇怪,有時候超越了一切的現實,包括貧富懸殊、年齡的界限。
我甚至有些後悔把毛彪和董凱旋、趙峰派到新安去了。這是為了什麼啊?除了為了我的天下大計之外,難道就不為了妮妮嗎?我的兄弟們,告別了心愛的人們,他們奔赴兇險的前線,這是一種情懷,讓我一生感動。
隨後的日子變得有些平淡。
新安那邊,一切如預期那般順利,沒有什麼波折。侍恆、仇森和毛彪,順利進入特警隊,沒艱鉅的任務不出動,一出動就立功。他們和趙峰等人一起,順利進入老哥新組的新安特科,但特科從來沒有任務。我們經常保持聯絡,特殊的通訊渠道早就架設好了。
江城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