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形,不出幾天,我這綽號便要全校皆知了。隨之而來的,是我曾經的過往,也會被人知道。
媽的,杜小成、申海洋這兩個雜碎啊,上天不要給我機會,否則我會撕爛他們的嘴,整得他們話都說不了。
最氣人的是,最後一節課完了,我去學校裡的商店準備買軍訓膠鞋。路過學校大花園的時候,頭天叫我去見杜小成的劉夢平和一個死黨在角落裡抽菸。
他們遠遠地看到我來了,馬上菸頭往地上一丟,狠狠地踩滅,然後朝著我走來。
我見狀一扭頭,另外走一條道。目前來說,這兩個傢伙不會打我,但肯定沒安好心。
就在那時,劉夢平像個女人一樣細聲細聲地說:“啊,小雨,我肚子好痛啊!”
我一愣,扭頭一看。他撫著小肚子,他的死黨居然抱住了他,很溫情地說:“香姐,你怎麼了?”
劉夢平說:“沒什麼小雨,就是感覺孩子在踢我。”
死黨摸著他的肚子:“哦,香姐,是胎動了嘛!”
劉夢平又細聲細氣說:“可是,姐現在好想你壞壞的動作啊!”
死黨馬上很興奮:“好嘛好嘛,香姐,我們回家!”
然後,兩個人對我嘿嘿鬼笑,手拉著手走開了。
我站在那裡,氣得七竅生煙了。這特麼都什麼人啊?有這樣侮辱人的嗎?杜小成那王八蛋,收的都是些什麼手下啊?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牙齒都快咬碎了,拳頭捏得緊緊的,但最終又無可奈何。
當我正準備繼續往商店走去的時候,不經意一望,只見對面的高二教學部三樓,走廊上,慕容冰雨正站在那裡,神情冰冷地看著我。
她依舊一襲白裙,素潔冰然,出塵脫俗。她發現我看見了她,神情一點也不慌張,很自然地扭過頭去,轉身往教室裡走了。
就在她的身邊不遠處,幾個男生也看到了我,似乎知道她在看我,都指指點點,悄悄說著什麼。
對於這個校花,我真沒在意什麼,扭頭便往商店去了……
等我買了膠鞋回到教學樓上,過樓梯轉角處,發現呂曉薇開著昨天下午的越野,從學校後門離開了。這個同桌年紀絕對沒有十八歲,駕照都拿不到吧,但卻開著車這麼拉轟的在市裡晃,真是家裡勢力不小。
走進教室,裡面鬧哄哄的。申海洋和毛彪以及好幾個男生圍在一起,似乎在說著什麼,不少同學都在聽,笑哈哈的。他們一見我進去,都閉嘴了。
我估計申海洋在為我作負面宣傳,但也只能忍著。這傢伙看了我一眼,陰笑著,但卻沒有過來挑釁。
我腦子裡一直在想著申海洋說過的話,說我今天下午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他會怎麼辦呢?我要怎麼應對?
想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對策,不管他要怎麼辦,老子下午要先走。
下午,軍訓開始了,很嚴格。我因為個子瘦小,被安排在第一排女生中間,和呂曉薇挨在一起,旁邊還有個小乖小乖的玲瓏美女,好像叫嶽紫棋。
教官長得黑不溜秋的,自我介紹叫李正軍,是個民兵連長。他分配好了佇列,居然對我說:你小子不錯,站在花叢中。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申海洋和毛彪幾人更是哈哈狂笑不止,讓我只能面無表情不說話。當然,第一排和第二排都是個子相對較矮的女生,中間確實只有我一個男生,站在那裡很彆扭。
不過,李正軍卻馬上嚴肅道:“有那麼好笑嗎?我剛才是革命的樂觀主義,現在,我們進入革命的艱苦主義!軍訓開始!”
軍訓確實很嚴格,光站個軍姿就能讓人站得身體顫抖。李教官又兇,說話就靠吼,聲音很嚇人。
下午只訓練了兩個小時,但太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