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拒絕。
“沒關係,報社的工作人員既然都這樣客氣,你就坐下來享受頂級咖啡的味道吧!”黎眩還讚揚他們一番。
女記者忍著氣,道:“是啊,我去泡咖啡,我來就好。”她還是決定親手服務,等會兒她倒要看看這名女助理有沒有膽子喝下她親手泡的咖啡。
不久後,女記者端來兩杯香味四溢的熱咖啡。安一色哪敢讓她服侍,連忙要接手。“還是我來吧!”
“不用,你坐著就好,你可也是個貴賓呢!”女記者玻Я瞬'眼,突然心念一動,想試試這安一色在黎眩眼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啊!”
端著盤子的手突然一晃,安一色見狀,急著想上前幫忙,然而托盤卻從女記者手中滑出,一翻,盤上的兩杯咖啡就這麼潑灑在安一色的藕臂上。
“呀!”安一色倒抽一口氣,卻不敢喊痛。兩杯熱咖啡淋在身上並不是鬧著玩的,但現在不是惹風波的時候。她忍著痛,還急著要拾起盤子。
“對不起啊、對不起啊,呃……”女記者突然踉蹌地退了好幾步,她被起身走過來的黎眩給嚇得想逃命。
黎眩並沒有痛斥女記者的粗心,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而那凌厲的目光卻足以把女記者嚇到心臟麻痺。
好可怕、好可怕……那眼神,彷佛在告訴她,她犯下的是滔天大罪,而且即將被他斬殺了!
“盥洗室在哪裡?”黎眩拉著安一色走出會客室,問著門口的人。
“盥洗室……前面……左、左轉……”報社職員顫巍巍地指示方向,卻沒人敢帶頭領路,因為黎眩身上散發出來的陰狠氣息教人不敢接近。
黎眩立刻帶著安一色找到盥洗室,開啟水龍頭,讓冷水在她的藕臂上衝刷。
“很痛嗎?”黎眩看著她,她一直沒吭聲,讓他弄不清楚狀況。“要不要上醫院?”
盥洗室裡,只有水流聲。
“安安?”
許久後,她終於開了口,喃喃地道:“好像……好像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會遇上攻擊。”
黎眩頓了頓,聲音也變得好輕、好輕。“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這種感覺。四年前你會拒絕跟我交往,不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她再度沉默了。
黎眩的聲音飄忽了。“又覺得我很厭、很煩,想把我趕得遠遠的了?”
她只是咬著下唇,沒吭聲。
他道:“好吧,如果你覺得自己沒事,那我走,不再給你惹麻煩。”
聞言,她的心卻重重地擰了起來。
“你自己保重。”黎眩轉身。
“不要!”安一色猛地抓住他的手臂,而且抓得好用力。
“怎麼,你是想再揍我幾拳好發洩心頭之恨嗎?如果你想的話,那就打吧,畢竟我又為你帶來了大麻煩。”
誰想打他呀!她怎麼會打他呢?看著自己發顫的雙手,她喝令自己要鬆開,但……她放不掉呀!濃濃的不捨與不甘心盤踞著心頭,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反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她恍惚地道:“我知道現在拉住你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而且還是一種自打嘴巴的行為。我是很想放開你,也應該要放開你,如果我不想再面對麻煩,如果我還要面子的話,那就應該放手讓你走,只是、只是……”
“只是突然感覺到捨不得,因為跟我在一起的感覺也挺不錯的。”溫柔的磁嗓緩緩地響起,替她接了話。
她一怔,臉色又青又紅的。
她當年啥都不管地就趕走他,還對他的家世不屑一顧,對他的縱容更是覺得煩擾。而現在……她的心情確實出現了變化。是四年的分離,讓她了悟當年的幼稚與無知。不容否認地,在重逢的那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