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誰?”
梁老六笑笑說:“沒人曉得他是誰,人們既不知道他來自哪裡,也不知道他掌管何事,但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現身人間,他乘一艘仙船而來,只停留須臾便會離開。不過如果他貪玩錯過回程的船,那他就沒得辦法只能待在人間乖乖的找人間司命了,因為只有司命才能送他回去,只是不知道這世上什麼地方能讓芙蓉城主流連忘返,逗留人間。”
“那人間司命的出現豈不是遙遙無期?”陰長生說道。
“這些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找到那張‘冥府開禁’的令牌。”
“唉?”陰長生疑惑的說道,“難道那個令牌不在芙蓉城主或是人間司命手裡嗎?”
梁老六笑呵呵的說道:“當然不在,因為那個令牌可不是個木頭板板,他是個人。”
“人?”陰長生驚呼道。
梁老六點了點頭說:“那張令牌投生為人一直存在在人間,不過他身上並沒的啥子特徵。令牌投生前十殿閻王會給他起個陰間的名字,人間司命只有找到那張令牌並且叫對他在陰間的名字,令牌才會現身。 ”
陰長生撇撇嘴說:“茫茫人海咋個可能找到那個人嘛,再說就是找到了,人間司命也不一定知道他在陰間的名字嘛,我看這個人間司命簡直就不可能出現。”
梁老六笑呵呵的說:“你小小年紀咋個這麼悲觀,要抱有希望噻,長生啊,搞不好人間司命就是你哦。”
“我?”陰長生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說:“咋個可能嘛,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梁老六湊近他眨眨眼睛神秘的說道:“長生,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那塊令牌被我找到了,我還知道他的名字是啥子。”
“真的呀!”陰長生興奮的說道,“他叫啥子嘛。”
梁老六眼睛一轉,看著遠處戲水的孩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叫九鳳。”
“九鳳。”陰長生鄭重其事的重複著這個名字,過了片刻他突然醒悟過來說道:“搞啥子麼,那不是你女子的名字嘛。”
梁老六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臉上一副得逞的表情,陰長生故作惱火的轉過頭去說:“你就曉得哄我,我都不曉得你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
梁老六依舊笑個不停,陰長生終於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遠處孩子的笑聲隨著涼爽的清風飄來,翠綠的柳條在風裡晃呀晃的,河上的小船慢慢的飄過,梁老六和陰長生坐在水彩畫一樣的夏天裡開心的笑著,樹上吊著的女吊死鬼也咧開嘴嘻嘻笑了起來,微風吹過,她就像個晴天娃娃一樣晃來晃去。
今天晚上有些悶熱,這個豬圈裡更是燥熱難忍,被汗水和血汙浸透的陰長生躺在爛泥裡艱難的喘著氣,他的喘氣聲聽上去就像周圍那些大黑豬一樣粗重。
紅長老蹲坐在石碑上閉目養神,江海侯爺有些擔心的說道:“他怕是撐不過去了吧?”
“不,他會醒的。”紅長老說著睜開了眼睛,他的綠眼睛在黑暗中像綠寶石一樣放光,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浮上了他的嘴角:“人間司命馬上就要醒了。”
☆、兩難
劉月如坐在自己房間的寫字檯前認認真真的寫著結婚請帖,還有兩天她就要舉行訂婚儀式,然後緊接著就要結婚,這幾天她忙的暈頭轉向的,光是給同學寫請帖就是個大工程,不過即便是忙她心裡也是甜蜜的。
總算最後一張請帖也寫完了,她把自來水筆放在一邊甩了甩自己發酸的手腕,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劉月如說道。
房門被推來了,進來的是他們家跑腿的下人小穆,小穆說道:“小姐,你的婚紗趕出來咯,我給你去取吧。”
“你去吧。”劉月如笑眯眯的說。
小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