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些紅眼睛人,眼中的神色是複雜的,說不上是興奮,還是憂傷,抑或是一種難以言明而又矛盾的情緒,輕輕纏繞,欲說還休。
許多人,就這麼站在,而在卡羅的心裡面都是恐懼,但是白痕卻是很多疑惑。不過,現在這個情況要怎麼取捨,應該由米修來下決定。
過了好一會兒,彷彿天都要亮了。米修深吸一口氣,然後看著眼前這些都不說話的人——同族人,身上有著類似的血液,那麼說,他是真的靠近了親情,靠近了媽媽麼?
“你們族裡面,有一個叫做嫚的女人麼?”這個名字,是那個男人給媽**,米修不知道媽媽到底叫什麼名字,米修也不知道,媽媽是不是還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已經來到了這裡,已經接近了事情的真實,那有什麼理由停下來呢?
許多事情總是想象比現實更美,相逢如是,離別亦如是,當現實的情形不按照理想的情形發展,事實出現與心願不統一的結局時,遺憾便產生了。遺憾可以彰顯出悲壯之情,而悲壯又給後人留下一種永恆的力量,也許生活帶走了太多東西,可是卻留下片片真情。有過遺憾的人,必定是感覺到深切的痛苦的人,這樣的人也必定真實的活過,付出過最真的心,用自己的行動演繹過至真至純的情感,令人心動和感慨。
但是米修,現在已經沒有理由去遺憾了。如果能夠完成心中這個念想,他就可以完全沒有遺憾,然後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你要找她做什麼?”是巫發的言,而非看了看她,然後目光落在了米修的身上。這個男人如果除掉紅色的眼睛外,白皙的模樣,一看就是現代人。但是,這個現代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他的眼睛為什麼又是紅色的。其他人好像都是聽從非跟巫的,他們都不說話,靜靜等待非和巫的命令。
聽到那個女人這麼說,米修突然升騰起了一種強烈的願景,難道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叫嫚嗎?
“我叫她嫚。因為她有一股蠻力,甚至都能輕易地將我給扔出去。但是她的身材卻比我小。所以蠻跟嫚同音。而且,她微笑的時候很美,臉上的表情變化很慢,好像整個世界都要停頓在那一刻,所以慢又跟嫚同音。而嫚,是一個美好的女人的意思。所以,我喜歡叫她嫚。”
這是那個男人說過的話,米修很不想回憶起那個男人,但是又能怎麼辦,在一種生命的延續中,一種叫做基因的東西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也就是說,無論米修多討厭米博士,但是他是他的父親,是不爭的事實。
割不斷的親情,斬不斷的友情,說不清的愛情,一個情字把人們緊緊地連在了一起。無論是偉人還是平民,都無法擺脫情的困擾,走出情的圍牆。一個情字使世人顯得更加溫馨,世界顯得更精彩。一個情字演繹出了一個個動人的故事,給人留下難以抹掉的印記。
“嫚雖然是野蠻部落的人,但是她的感情卻是柔和的。她試圖對我好,把所有的食物都給我,而且在我製造工具的時候,她會溫柔地看著我。我知道,那是在看愛人的目光。我想,如果我無法離開這裡,我也想會跟嫚就這樣呆在一起。”
真情的生存離不開陽光的沐浴、雨露的滋潤。真情只能用心去感悟,用默契來表達。如果人的心裡世俗的塵土積澱的太厚,為利所忙為名所累,在他的心裡不會出現真情。只有拂去心靈上積澱的塵土,把心中所有的慾望全部拋開,心靈得到淨化,才能把真情藏在心底,自己靜靜地品嚐。
人應該尋求品味真情,如果你已經擁有了真情,就應該好好的珍惜。如果你沒有得到真情,你就慢慢地去尋找。真情能超然物外,真情能跨越時空。
“我要見她。”這是米修這次前來的目的,現在,他已經接近了真實,所以,在他的目光中,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確定。
巫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