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自家人脈關係也走了不少路子,想著先把人給放出來,無奈方氏早先一步和廂公事所都廂放了話,斷不肯讓這殺人兇手出了門。
三日後,錢塘縣皂錄拿著票壓提人,要往那縣衙府當堂問案,這裡阮家一家老小也顧不得做生意,關了店門齊家老小都在公事所門口等候,唯有姥姥年歲高了英娘怕傷神,讓在家裡頭等著訊息,而寶兒作為女孩子也沒允許她到這鬧哄哄場面來,只在家裡頭陪著老人家。
花姑也早早就來到門口,並其他人家學生幾個家長也都心急如焚等候在門外,衙門人把人一提出來到門口,正要往那車上押送,眼尖花姑便看到了尖叫一聲撲了過去。
她在那裡兒啊心肝肉喊著哭著,這下子也招來了其他人家長蜂擁而上,衙役幾個人不多,頓時攔不住這些家人上前哭泣。
這邊家長們不肯放手讓人帶走自己孩子,那邊衙役又趕著時間必須送往縣衙,便有人去稟報公事所人,沈寬頻著手下出來維持治安,好生勸慰著這些女人們放手,說是衙門自有公斷,斷不會仗勢欺人。
其他幾戶人家也不敢和官府橫,自然放了手,唯有那花姑拉著兒子手不肯放,怎麼勸也是不聽。
沈寬苦口婆心勸:“花家娘子,你好歹放放手,這裡頭耽誤了公事回頭吃虧還是你自己和兒子,若是縣衙老爺發了火,要治你個妨礙公務罪,那不是你一家子都進去了?”
花姑哭道:“若是咱一家都進去了倒也好呢,反倒是可以在裡頭做個伴,這縣衙大牢進去了還能出來?人家都是有家有口有男人,咱孤兒寡母誰來憐惜,還是讓我一塊進去陪著算了,保不定這就讓人坑了出不來了!”
沈寬道:“花家娘子你說這是什麼話,朗朗乾坤官府也沒欺負孤寡理不是?你放寬心等著總這拉著也不是個事嘛!”
英娘看過阮天剛,看他倒是吃好了喝好了沒受啥罪,略定了下心,三毛阮天昊昨日給了信,楚原白讓她放心小六隻是參與未有大過,斷不會有什麼大罪,就是花子凌這塊,刀子確實是他腰上東西,在牢裡花子凌也確實說過人是他捅,如果沒有別人出來改變供詞,這個裡頭最大罪魁將是花子凌了。
她明白花姑擔憂,也沒法子勸慰,花子凌算是花姑這一輩子唯一念頭,若真是出了點啥意外,還真沒法過下去了。
她也只好上來安慰著試圖拉開花姑,無奈花姑就是不肯鬆手,她看看花子凌,花子凌明白英娘意思,眼裡頭也是含著淚,滿臉愧疚道:“娘,你鬆一鬆手把,兒子這裡頭給你賠罪了,是兒子不孝沒能承歡膝下給您老爭光,英姨我娘就拜託你了請好好照顧她!”
說著要跪下去磕頭,花姑揪著他衣領死命用力捶打,哭道:“你個生來討債小鬼,老孃這一輩子欠著你!沒良心賊人,我苦命兒子,你要是不要你娘,回頭我就撞死算了活著還幹什麼!”
看鬧不過,沈寬無法,只好讓人上來強行拉開了又哭又鬧花姑,這才讓車子起行。
後頭英娘扶著哭得腿軟花姑,阮家幾個兄弟陪著母親,另外那些家長們都一路相隨,浩浩蕩蕩就開到了縣衙。
縣衙外頭也有北關書院,太學院聞訊而來不少人圍觀著,場面非常熱鬧。
今日卻不是公審,許是牽連人都是身份特殊,學生們日後又要為官為吏,過堂公審有損顏面,所以審訊便是在內堂,來看熱鬧和相關人等家屬都只能在大門外頭等候,眼看著幾位書院長官也陸續進了門,衙門大門咣噹一聲關閉了,只留下焦急不堪人群熱鍋螞蟻般外頭等候。
外頭人急不可耐,裡頭審案和旁觀也不怎麼輕鬆。
訴訟人方氏在鬥訟發生當日便已經遣人請公人寫了上告訟書投遞於廂所,衙門裡頭接到手書便難以做私下調理,只得當堂過審,李純和太學院眾位學官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