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卻只當沒看到:“先生所言,小女子不敢苟同,我哥之事還是一說,可是阮家到底養育過我們,即便哥哥真是你家的人,也不該袖手旁觀不顧阮家死活,先生你說話實在不中聽,理當反駁,難不成,家國天下重要,這養育之恩便可以棄之不理了麼?”
藍岑懷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哪裡來的刁丫頭,這般不知好歹胡亂說話,還有禮法麼?”
阮天昊眼看不好,趕緊喝道:“寶兒你胡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話的?還不快藍先生道歉?”
楚原白拉扯了下寶兒,低聲道:“寶兒這話可不能亂說,藍先生可是名流,到底也是長輩,你不能這麼不敬,快道個歉吧,不然對誰都不好!”
阮天昊更是沉聲道:“寶兒!不要無理取鬧!”
寶兒眼看阮天昊不僅不幫著她說話,還要斥責她,明明她覺得自己有理,更是看不慣這藍岑懷自以為是對阮家的貶低,又覺得阮天昊今日反常,平素那麼在意阮家,難道真是攀到了高枝就連自己家也不要了麼?
可是一時又不便發作,只得冷哼了聲道:“看來我這是打攪到幾位高論了,那小女子不打攪幾位,我走便是!”說完,瞪了眼阮天昊,轉身便走。
身後傳來藍岑懷呵斥聲:“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寶兒腦中憤然,奔了出去,在門口正好撞到史芸兒懷裡,那史芸兒呼道:“小姐,夫人來尋你了,你……!”寶兒哪肯理睬,更是發足奔跑起來。
楚家院子頗大,寶兒沒能跑出多遠,在個牆腳喘氣,一邊恨恨的詛咒阮天昊忘恩負義,又想到自己無力幫助,一時有些喪氣。
自己被關在了大宅子裡,阮天昊突然也要離開,阮家那個溫馨而和氣的家,就要那麼散去了,想想覺得難過,也不知道如今英娘和姥姥日子過得有多難,幾個哥哥日後又會怎麼辦。
越想越難過,鼻子酸了起來,正抹眼淚,後頭遞過來一方帕子:“寶兒!”
寶兒氣不打一處來,用力一拍手將那伸過來的帕子拍掉,冷冷道:“公子現如今是什麼身份,用不著這般殷勤才是,我是無知婦孺,不成體統的人,閣下沒必要沾惹!”
身後沒了動靜,寶兒又氣又惱,更是難過,乾脆一屁股蹲下來,抱住自己嘟嘟囔囔道:“壞人,都是沒良心的壞人!”
阮天昊看著眼前靠著牆壁捲縮起來的丫頭,小小樣子倔強又可憐,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伸出手臂來用力將小丫頭抱進懷裡頭,任憑寶兒如何掙扎用力,無奈阮天昊力氣大,實在掙不脫,只聽到他連聲哄:“好了好了,不鬧了,丫頭乖,不許再鬧騰,講道理好不好?”
寶兒惱道:“誰不講道理了?難不成就是你們這些男人懂道理,我這婦孺說的全都是胡鬧的?”
“乖寶兒,誰說你是胡鬧,我是讓你別和哥鬧彆扭,好了不嘟嘴了,都可以掛油瓶了!”
寶兒掙脫了半天手都酸了,氣道:“你放開我,懂不懂禮法?男女授受不親,大白日的,誰和你鬧,放開不?不放開我咬你!”
阮天昊噗嗤一笑,戲謔道:“咬吧咬吧,我看你這小豬牙能咬多大勁!”
寶兒被這一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啊嗚一聲便往就近那脖子上咬去,阮天昊哎喲一聲嚎,又不敢大聲,手中鬆了鬆,到底放開了,卻改成抱住寶兒腦袋叫喚:“哎喲姑奶奶,你輕點,真咬啊,謀殺親夫不成?輕輕輕點!”
寶兒其實也沒真用多少力,聽到阮天昊哀嚎牙早就一鬆,要往後退,又被阮天昊抱住了腦袋正對上他那雙烏黑嶄亮的眼睛,眼裡頭的戲謔一覽無遺。
又上當了寶兒奮力甩頭要掙脫,阮天昊一低頭便含住了寶兒的嘴巴輾轉吸吮,拼力頂開牙關,又一次長驅直入。
寶兒拼力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