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也沒著急走,等了好一會兒,見丫鬟昏昏欲睡,江臨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銅鏡上,笑了。
寫下血淋淋的幾個大字後,江臨吹滅了蠟燭,側臥著的趙秋如見光沒了,立馬大叫丫鬟的名字,丫鬟身上沒帶火種要去別處取,趙秋如催著她快些去,然而丫鬟才剛出門,屋內的蠟燭就亮了,亮在鏡子前,映著那血淋淋的八個大字——壞事做盡,不得好死!
趙秋如驚恐的慘叫聲響起,震得江臨耳朵發麻,他再次動手在銅鏡補了四個字——輪為畜道,「江趙氏,這便是你的下場。」
親眼看到血字出現,又聽到屋內響起的『鬼』聲,趙秋如竟生生被嚇暈過去了。
待丫鬟尋著尖叫聲跑進屋檢視時,江臨已清幹血跡往下一處去了。
他這晚很忙,除了安陽伯府外,還走了一趟皇宮以及一趟府衙的大牢,皇宮沒甚特別,就是往六皇子越恆的床上放了點東西,這些人喜歡玩警告,那他也喜歡放點蟲子螞蟻死老鼠之類的,小小愛好,不成敬意。
而府衙大牢這邊就有趣了,半夜三更,夜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機。
江臨當旁觀者看完了全程,花魁功高手狠,十成十不是江錦月。
待江臨從牢房離開時,來殺花魁的人全躺了,而那位花魁安靜的蹲回牆角睡覺,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江臨覺得這一夜真是精彩。
他回府時,發現衛雲昭沒睡,一直在等他。
江臨脫了衣服上床,往他身邊蹭,「擔心我啊?」
衛雲昭抓住江臨的手給他暖手,「外頭很冷吧。」
江臨在空間裡沒啥感覺,他搖搖頭,問衛雲昭,「先睡覺還是先聽我跟你說我今晚的所見所聞啊。」
「睡覺,」衛雲昭改為將人摟在懷裡,「明日再說。」
只要江臨平安回來,他對有些事並不怎麼好奇。
「好吧,正好我困了,」江臨湊過去親了衛雲昭一口,然後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
次日,江臨醒的有些遲,衛雲昭已先吃完早飯去兵部了,但他的兩個好兄弟來陪他吃早飯了。
周成望見江臨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好心提醒他,「你跟衛雲昭晚上悠著點,別年紀輕輕就把身體搞廢了,要不然過不了幾年你們就得過和尚日子,那就太慘了。」
周成望一邊說一邊撇嘴搖頭,覺得那樣的日子光想想就難受。
杜玉翎也跟著勸,「臨兒,衛雲昭到底是武將出身,身體比你強壯,你要受不了就直說別硬撐,不要為難自己。」
江臨:「……」可真是他的好兄弟,連這種事都開始替他操心了。
江臨喝了口粥,對此很不滿,「我在你們眼中就這麼不中用嗎?」還什麼把身體搞廢,受不了。
「還有,你兩黃花大處男,哪兒來的臉說我?」
大越女子一般十六七成親,男子卻要晚上幾歲,周成望杜玉翎二人快要及冠了,但都沒成親。
而真正的大戶人家並不興在妻進門之前就給兒子房裡塞一堆人,這傳出去了,是娶不到好姑娘的。雖說也儲備了些理論知識,但也僅是理論。
兩人被江臨反插一刀,默默轉換話題說起了正事。
他兩來主要是給江臨送好訊息的,「你知道昨晚安陽伯府鬧鬼的事嗎?」
江臨心想,那鬼就是他鬧的,能不知道嗎,但面上絲毫未顯,搖搖頭,「不知道,怎麼個鬧鬼法?」
周成望嘿嘿笑兩聲,「你那後娘說半夜有人在她屋裡說話,還在鏡子上用血寫字詛咒她呢,據說人都給嚇暈過去了,大半夜請的大夫。」
杜玉翎補充,「還有江鎮,據說昨晚也見鬼了,還被鬼用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