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啐道:“登徒子!”
但她這力道,對秦禎來說不過是撓癢癢,卻又攪得他心癢難耐,只得將那作亂的柔荑抓住,聲音愈發暗啞道:“別鬧,陪我好好一腳,明兒早要出征,等我回來,至少又是兩個月。”
周青青心道別兩個月,兩年最好不過。不過想到這人畢竟是自己丈夫,便稍稍正色道:“那你好好睡,我不擾你。”
她話音剛落,秦禎沉沉地呼吸已經在她耳邊響起。她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想要掙開他起身,可那雙大手,卻像是鐵鉗子一般緊緊箍著自己,她只得老老實實躺著。
她側頭看他,這人一臉虯鬚,倒是符合傳聞中戰神武王鬼見愁的模樣。但她知道,這人醒著時,是有著一雙似乎能看到人心底的深邃漆黑的眼睛。
此刻他溫熱地氣息淺淺淡淡地撲在她臉側,不知為何竟然有些讓她莫名悸動。
興許是真的睏倦至極,這一覺秦禎一直睡到了暮□□臨才轉醒。
兩人難得一起用了晚膳。飯畢,他拉著周青青到正廳,兩人坐在中央,招來了府中上下全部下人。
“明日本王要啟程去東境,府中事宜皆有夫人說了算,如有誰忤逆夫人,待我回來,家法伺候。”
眾人唯唯諾諾應聲。
周青青悄悄斜眼看他,是她未在他身上見過的一派嚴肅,竟然有些不怒而威的凌厲。也許這就是西秦萬人敬仰的戰神秦禎。
等下人散盡,兩人回房,秦禎卻又恢復了那個玩世不恭,略帶無賴的模樣:“夫人這樣應該滿意了吧?待我不在,如果府裡有誰讓你不滿,你可勁兒懲罰就是。若是誰膽敢不受罰,你讓聶勁出手。”
周青青嗤笑了一聲:“你也不怕我引起群憤,還怎麼在你這王府待下去?”
秦禎挑挑眉:“那就把他們都趕出去,我重新換一批人進來。”
周青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當真?”
秦禎笑:“有何不可?”
雖然才見幾日,但周青青對這人卻多少有些瞭解,滿口胡言,半真半假,她若是信了他的鬼話,那就是個傻子。
見她輕笑了一聲不說話,秦禎道:“怎的?不信?”
周青青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當然信,王爺可是一言九鼎的武王。”
秦禎柔柔地看著她褪了衣服爬上床,笑著跟上來:“明日我去東境,可別太想我。”
周青青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想不想你不知道,不過你想太多倒是真的。”
秦禎哈哈大笑,摟著她道:“這還沒走,本王就有些捨不得夫人了,夫人說如何是好?”
周青青呵呵笑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秦禎俯身看了看她,她膚若凝脂,眉目如畫,醒著時卻又爽朗靈動,說是單純,又很是狡黠。良久,秦禎低笑了一聲,慢慢湊上去,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周青青嫌棄地歪了歪頭:“好扎!”
秦禎悶聲笑了笑,沒再說話,只在她身旁躺下。
次日,周青青睜眼,天色將明,然而身邊已經沒了人,她睡眼惺忪地起身,見秦禎正站房內,背對著她穿衣,此時他整套上一件銀色鎧甲。
“這麼早就要走麼?”周青青好奇問。
秦禎繫好鎧甲,嗯了一聲,轉身過來對上她。
周青青本來惺忪神思,頓時清醒,下意識問道:“你是誰?”
這人劍眉星目,一雙深邃的眼睛,波光流轉,幾分張揚,幾分邪氣,稜角分明的臉,竟是俊美異常。加之他身長玉立,配上一身銀色鎧甲,愈發氣質卓絕,器宇軒昂。
秦禎輕笑一聲:“怎麼?夫人連夫君都不認得了?”
周青青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