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了兩句,忽然“靈機一動”,道:“找個人,吊起來,放點血,把那東西引出來。”
妖獸大多嗜血如狂,一定會被大量的血氣和吊在半空中動彈不得的活人吸引出來。
王靈嬌應了一聲,立即指向一名少女,吩咐道:“就她吧”
那名少女正是剛才在路上送人香囊的“綿綿”,她突然被點到,整個人都懵了。王靈嬌這一點看似隨意,實則醞釀已久。這些世家送過來的人大多是少年,因此,對數量鮮少的幾個少女,溫晁總忍不住多留意一些,尤其這個綿綿,相貌不錯,還被溫晁油手油腳佔過幾次便宜,她只能忍氣吞聲,王靈嬌卻早看在眼裡恨在心中。
綿綿一反應過來,真的是在指她,滿面驚恐連連後退。溫晁見王靈嬌點的是這名少女,想起還沒機會搞上手,有點可惜,道:“點這個?換一個人吧。”
王靈嬌委屈道:“為什麼要換?我點這個,你捨不得麼?”
她一撒嬌,溫晁便心花怒放,身子酥了半截,再看綿綿穿著打扮,肯定不是本家子弟,最多是個門生,拿去做餌最適合不過,即便是沒了也不怕有世家來囉唆,便道:“瞎說,我有什麼捨不得的?隨便你,嬌嬌說了算”
綿綿心中被吊上去了,多半就有去無回了,倉皇逃竄。可她往哪裡躲,哪裡人就散開一大片。魏無羨輕輕一動,立即被江澄死死拽住。綿綿忽然發現,兩個人巋然不動,連忙躲到了他們身後。
這兩人正是金子軒與藍忘機。上去準備綁人的溫氏家僕見他們沒有讓開的意思,喝道:“旁邊兒去”
藍忘機漠然不應。
見勢不對,溫晁警告道:“你們杵著幹什麼?聽不懂人話?還是想扮英雄救美?”
金子軒揚眉道:“夠了沒有?讓旁人給你做肉盾還不夠,現在還要活人放血給你當餌?”
魏無羨微微詫異:“金子軒這廝,竟然還有幾分膽量。”
溫晁指著他們,道:“這是要造反了?我警告你們,我容忍你們很久了。現在立刻自己動手,把這丫頭給我綁了吊起來否則你們兩家帶過來的人都不用回去了”
金子軒哼哼冷笑,並不挪動。藍忘機也是恍若未聞,靜如入定。
一旁有一名姑蘇藍氏的門生,聽著溫晁的威脅之詞,一直在微微發抖,此時終於忍不住,衝了上來,抓住綿綿,準備動手綁她。藍忘機眉峰一凜,一掌拍出,將他擊到一邊。
雖然他一句話也沒說,可俯視那名門生的神情,不怒自威:姑蘇藍氏有你這種門生,當真可恥
魏無羨對江澄低聲道:“哎,藍湛那個性子,要糟。”
江澄也握緊了拳頭。
這個場面,恐怕是再也不能獨善其身妄想還能不流血了
溫晁勃然大怒,喝道:“反了殺”
數名溫氏門生抽出明晃晃的長劍,朝藍忘機與金子軒殺去。那名“化丹手”溫逐流負手站在溫晁身後,一直沒有動手,似是覺得根本不需要他出手。這倒也是,這兩名少年以少對多還手無寸鐵,本就吃虧,加上這些日子奔波受累,狀態極差,藍忘機更是身負有傷,絕對撐不了多久
溫晁看著屬下與這兩人撕鬥,啐道:“這種人,真是該殺。”
一旁傳來一個笑嘻嘻的聲音:“是啊,這種仗家勢欺人,為非作歹之徒,通通該殺,不光要殺,還要斬其頭顱,使之遭萬人唾罵,警醒後世。”
聞言,溫晁猛地回頭:“你說什麼?”
魏無羨訝然道:“你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好的。仗家勢欺人,為非作歹之徒,通通該殺,不光要殺,還要斬其頭顱,使之遭萬人唾罵,警醒後世可聽得清楚?”
溫逐流聽到這句,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魏無羨。溫晁暴怒道:“你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