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應該正在洞房花燭嗎?來臣妾這裡不合適吧?”
冷冷地掃過他一眼,齊婉婷一臉譏諷地說道,只是嘴角那微微揚起的弧度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他站在門口,一襲紅色的喜服已經褪去,身上換上了他平日裡最愛穿的淡紫色長衫,髮絲與肩膀上都沾了些許的雪花,可是臉上卻帶著慣有的淡淡的笑。
“婷兒是還在生本王的氣嗎?”
慢慢走到她的身邊,歐陽儲滿眼認真地問道,當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卻被她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
“沒有。”沒有看他,齊婉婷斬釘截鐵地答道,只是,不知是她困了還是緊張的緣故,她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一個妻子在跟自己的丈夫撒嬌,更像是一個怨婦。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歐陽儲只是淡淡地笑了幾聲,旋即猛地往被窩裡一鑽,便直直地躺了進去。
“喂……你什麼意思啊,這裡可不是你該躺的地方!”齊婉婷一臉挫敗地喊道,可是他哪裡能聽得進去,依然緊閉著雙眼,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歐陽儲!你不覺得你很無賴嗎?”見他無動於衷,齊婉婷便直接吼了過去。
“哦?那婷兒的意思,本王應該躺在哪裡?”臉上的不悅一掃而過,歐陽儲一臉戲虐地問道。
“我……”一時氣結,齊婉婷完全不知說什麼好了。
“本王說了,今夜要與愛妃徹夜長談,你這樣是在趕本王走嗎?”
緩緩地睜開雙眼,歐陽儲異常平靜地問道,只是臉上卻有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睏倦。
他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睡好,玲瓏的事顯然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這一刻,他只希望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哪怕一會兒也好。
“我……”齊婉婷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當視線停留在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時,再也不忍去吵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地為他掖好被子,自己則靜靜地躺在了他的身邊。
“其實,那天,你真的誤會我了。”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再次響起歐陽儲溫柔的聲音,心中沒來由地一緊,齊婉婷猛地睜開了雙眼。
扭了扭脖子,齊婉婷給他拋了個大大的問號,順便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也許大家說的對,既然已經接受了玲瓏,那麼讓他死得明白些又有何妨。
“其實玲瓏與我和歐陽明從小就認識,我對她也只有兄妹之情,只是當年童言無忌,為竟說了要她最我新娘這種鬼話,而她也就一直當真到了現在。”
歐陽儲輕聲說道,眉頭卻不自覺地微微皺了起來。
“是嗎?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齊婉婷一時間對他的話真假難辨,“可是那一天……”
“是的,關於那一天,真的是誤會,玲瓏被刺,我承認我當時的確非常著急,趕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快昏過去了,而這時突然有一群黑衣人出現,將我迷暈,等我醒來的時候,就成了婷兒你所看到的那樣了。”深深嘆了口氣,歐陽儲實事求是地說道,眼中的一絲愧疚油然而生。
只是在齊婉婷看來,不知這一愧疚之情是對她還是對玲瓏,也許兩個都有吧。
“那……”微微張了張嘴,齊婉婷還想問些什麼,只是到了嘴邊的話卻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本王可以肯定,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只是這事關乎到玲瓏的清譽,本王才……你可以試想一下,當時,玲瓏身受重傷,而本王也是處於昏迷之中,又豈能做出那種苟且之事!”
歐陽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