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也一步三回頭的咬唇跟上木夫人的蓮步。
門外,胸前掛著閃眼大紅綢的段小樓正從高頭大馬下跨腿而落,笑臉相迎回敬道賀的人,撐著笑的僵硬的臉頰,暗中不斷的催眠這胡鬧的婚事是給未來公公的面子~給未來公公的面子~給未來公公的面子~
“恭喜,恭喜~”
“哪裡,哪裡~”
“哎呦,新姑爺,你終於來了,小姐可候久了。 快快快,隨我迎接小姐去。”喜婆揮著小手絹,不停諂媚笑著朝段小樓碎著小步,仿若笑的越稱職,待會拿的喜錢就越多。
看著那體態豐潤的徐老半娘笑的跟她熟悉的青樓老鴇一個模子時,段小樓不著痕跡的倒退兩步且打了個顫,感情這娶親跟個逛青樓是一個感受,惡寒!她暗暗決定,她將來嫁進時,要請得道尼姑給她主婚,穩重!
隨著喜娘的帶領來到木雅歌的閨閣內,段小樓見頭頂笨重鳳冠,身著喜紅霞帔的木雅歌端正坐在床榻邊上,腦中不知想了何事惹她詭異一笑,轉身便對喜娘文縐縐道:“喜娘,我與惡,與娘子有甚為重要的話要說,你可得給個方便先出去會兒~?”
正當喜娘納悶之際,新娘那邊響起了如清泉浴石的天籟之聲,低迴婉轉的話語卻讓段小樓險些跌倒:“段郎,良辰不可誤,妾身與君應在爹爹孃親面前禮儀三拜,你莫如往日那般鬧騰。”
天不怕地不怕的段小樓乍聽她惡女對她用這樣肉麻掉疙瘩的口吻說話,她本能貓了身子躲在喜娘後面,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坨紅。
段,段郎!?妾身!?
惡女轉性了還是新娘掉包了!?
“哎呦,我的新姑爺,小姐都開口說話了,你怎還躲在老身身後,還不快背起小姐到前廳給你岳父岳母上茶!” 喜娘不管段小樓心中所想,一個勁的將她朝木雅歌推去。
段小樓順著推搡靠近木雅歌,屈了身子想要一探究竟這著嫁衣的人是何方妖怪。喜婆瞧個正著,誤以為這新郎急色想要先一親芳澤,掩嘴偷笑又善解人意轉了身,口中還不忘提醒道:“姑爺,動作利索點,客人們都在廳裡候著呢~”
她話剛一落,就聽見身後一聲叫疼聲‘哎呦~”,轉身一看,新郎官已好生的駝上了新娘,這是好事,可新郎是否有腿疾,怎地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了。
“還處在這幹嘛?不是說等不及了嗎?”段小樓微彎腰揹著木雅歌,心中氣的狠狠然的朝前廳一瘸一拐走去。
想她段小樓也是羞答答的小嫩花一朵,理應享受俏新娘的待遇,伏上郎君寬厚的背拜天拜地拜雙親,可眼下卻要背惡女成親,還被踢上一腳,哼,踢她?她就瘸走過去,讓惡女丟人!讓人以為她嫁了個跛子。
木雅歌在背上受了些顛簸,心知是這山賊故意所為,低身在她耳邊小聲警告道:“邁正你的步伐,方才那一腳我未下力,少在這裝模作樣。”
“我不,誰叫你無理踢我!”
“若你規矩來伏我,我豈會踢你?全因你起了不好的心思”
“那是你嚇著我了!”
“那你敢說你叫喜娘出去未存有壞心思?”
“敢頂嘴?忘了方才你還叫我段郎?”
“住口!誰讓你信口雌黃的喚我娘子!”
兩人嘰嘰咕咕又不甘示弱的嘴戰不停,木雅歌無心在與她在糾纏下去,只是輕飄飄一句話,就讓段小樓噤若寒蟬。
“前兩日爹爹告之我,說你有事有求與她,你說若我不讓她應你,你猜猜爹爹她是聽我的還是守信與你?”
‘‘‘惡女,算你很!
段小樓腮幫子立刻一鼓邁著四方步端端正正朝前廳邁去。
初次交鋒,敗!
一廳黑壓壓的腦袋,探尋的目光,成親對一向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