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接過手:“蒙汗藥?”
“是!”
阿白連忙從懷中也摸出一泛白小方包:“老大,這裡面裝的是情深夜夜醉,吃了它,嘿嘿~你懂的~”
“情深夜夜醉?”
“俗稱媚藥!”
段小樓再次接過:“你怎麼有這玩意兒?”
阿白偷瞧一眼同樣不解的阿黃,羞臉不語。
喜房前,段小樓欲推門而進,恰巧讓換水的果姨見著,攔住她,笑著提醒道:“姑爺,小姐現在正在沐浴,你在房外稍等片刻,可好?”
一聽說在沐浴,段小樓竟止不住的想到香湯中惡女是如何清洗妙曼身姿,生出麗景香豔,臉頰不禁的燒燙起來,竟低頭乖巧回一聲:“好。”
待果姨欣慰的看她一眼踏們而進時,她才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一聲,幹嘛要給那惡女面子啊~
摸出懷中的兩小方包,看著左手的兩日昏昏睡,段小樓心中有些猶豫。忘了敬茶?是不是讓人以為她與惡女新婚之夜歡情的昏天暗地啊~?這會讓惡女丟了面子,可也把自己搭進去了,不划算!
再看看右手的情深夜夜醉,段小樓眼中又閃過遲疑,這惡女雖然是可惡,但畢竟是女子,若失了清白,豈不是毀了她一聲,這缺德的事不能做。
段小樓煩躁的撓著頭踱步,忽然靈光一現,伸手開啟將白色小方白裡的粉末到去大半,徒留一丁點,這樣中了媚藥也只是發熱難捱,卻到不了非得讓人解媚的地步。
段小樓險些要為自己的聰明拍手叫好。
她迫不及待的扣了扣門:“喂,我能進來嗎?”
裡面過了片刻才響起木雅歌柔亮的輕音:“進來。”
段小樓推門而進,果姨與她擦身而過,好心的幫小兩口闔上門。
段小樓張望的尋人,踏內室而見木雅歌玉頰暈紅,身著鮫綃薄沙坐在梳妝檯前擦拭著滴水髮梢,無心誘人風景,回身走道擺有各色菜餚的桌前,偷偷的將粉末倒至酒盅之中,搖晃兩下,道出一杯,也端著一杯盛著茶水的酒杯朝木雅歌走去。
木雅歌聽聞背後的腳步聲臨近,立身轉身便見‘新婚夫郎’端著一抹任誰都看著牽強的溫和笑容走至她身前,對她禮儀一恭身:“娘子,你我姻緣前生定,歡喜吃酒成連理,感恩上天沒瞎眼,亂點鴛鴦成了屁!”說完,將混有情深夜夜醉的酒水遞給了木雅歌。
前半句話還聽得下去,後一截話差點破功笑出聲來,好在,木雅歌忍得住那口笑,沉穩的接過那杯酒,看著段小樓期待的眸子本想隨她心意的抿上一口,可想到這是定緣連理的喜酒與她著實不和,又拿離了唇畔,來來回回猶豫幾番,看的段小樓的心忽上忽下。
終是木雅歌還是將酒擱放在了梳妝檯前,指了指內室裡那張嶄新的軟榻道:“今夜,你便在那處寐寢。”
看著那放有大紅被褥的軟榻,段小樓提高聲音質問道:“你要你的新婚丈夫孤枕獨眠?”
邁向床榻的腳步一頓,木雅歌回過頭來看她,峨眉一挑的輕言復訴:“新婚丈夫?”玩味兒的眼神遊移到段小樓微鼓的胸腹上來回穿梭著,看的段小樓宛如要‘失貞’的雙臂警惕護胸,方幽幽的道:“你我同為女子,何來‘夫’之說辭。”
段小樓陡然睜大眼:“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爹爹說的!”
“······”公公,我恨你!
瞧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木雅歌坐在床沿,悠然欣賞才接著道:“若你是男子,你當真以為你可以進我的房?”
因相信爹爹才會讓這賊子進閣,也正因為山賊是女子,她也才能忍下那夜被人種種輕薄之事,何況她的良駒也算是幫她報了仇,她難得再與此人計較。
段小樓翻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