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端起牛奶,直接衝進了馬桶裡,然後在杯壁上印上一個唇印,示意靳修溟照做。
五分鐘後,傭人再次敲門,清歌與靳修溟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在衛生間裡吹頭髮,桌子上的牛奶已經喝完了。傭人端著空杯子離開房間,然後走到無人的角落拿起杯子仔細看了一眼,杯壁上有淡淡的唇印,她鬆口氣,喝了就好。
凌晨三點,清歌與靳修溟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靳修溟的手悄悄地握住了清歌的,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兩人又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來人的動作很小心,若是警惕性差一點的人根本無法察覺。
那人先是在床前停了停,似乎在確認什麼,等了幾分鐘,見清歌與靳修溟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頓時放了心,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頭櫃邊,拿起了靳修溟和清歌放在那裡的揹包。
清歌在包裡放了證件和鑰匙,還有一個錢包和一把雨傘,再多的就沒有了。
來人翻找了一下,似乎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又將目光落在了床上,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剛好伸手拉開被子,清歌忽然一個轉身。
那人一僵,頓時就不敢動了。
清歌翻了個身,繼續睡。
那人見清歌沒有醒來,似乎放了心,卻也沒有再繼續,悄悄退出了房間,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清歌從床上坐起來,拿過自己的包檢查了一下,既沒有少東西,也沒有多東西。
靳修溟抱住她的腰,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不過是隻小老鼠,睡吧。”聲音裡是濃濃的睡意,為了等這隻小老鼠,他上半夜幾乎沒有睡著過。
第二天一早,清歌與靳修溟下去的時候,冷蕭已經起來了,見靳修溟打了一個哈欠,故作關心道:“修溟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靳修溟總共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嚴重的睡眠不足讓他的心情很糟糕,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聽了冷蕭這話,皮笑肉不笑:“是啊,昨晚上半夜裡鑽進來一隻老鼠,吵得我睡不著。”
“哦?房間裡竟然有老鼠?”冷蕭驚訝。
“是啊,好大的一隻,不過後來跑了。”
冷蕭佯怒,冷聲呵斥:“現在的傭人做事真是越來越不認真了,竟然讓老鼠跑進房間裡,萬一咬著人可怎麼辦?回頭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了,拿著那麼高的工資卻不做事。”
“是啊,確實應該好好管管,我也就算了,萬一以後再跑進去嚇著別的客人,那就不好了。”
冷蕭笑著稱是,假意呵斥了幾句管家。
“我讓廚房給你們準備早飯。”
“不了叔叔,我和清歌今天就準備回去了。”
冷蕭一頓,“不是說好多住幾天的嗎?怎麼這麼急?我們的事情還沒談完呢。”
“我們的要求不會變,如果叔叔不能按照我們說的去做,那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冷蕭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修溟,沒有商量的餘地?”
“沒有。”
幾乎是在靳修溟話音剛落,外面就衝進來好幾個黑衣人,堵在門口,不讓人出去。
清歌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掠過,臉色有些不好看,“親王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想請你們多住幾天而已,你們好不容易來京都一趟,沒待滿一天就要走,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我虧待了你們。而且修溟離開好幾年了,這次回來還沒見過你母親,難道你不想去見見嗎?還有你兩個哥哥,既然回來了,若是看都不去看一眼,傳出去也不好聽。”
靳修溟掃了那幾人一眼,似笑非笑,眼底淬了冰,“叔叔的待客之道還真是別緻。”
冷蕭但笑不語,既然人來到了他這裡,哪裡能輕易放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