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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你要知道,在我眼裡,誰的命也沒你的安全重要。”靳修溟神情認真。
“靳修溟,我是一名軍人,我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自己,你要學會相信我。”
“我知道,但是清歌,我見不得你受傷。”
清歌驀地想起了當時在船上,靳修溟說的那句——【便是這些人都死了又與我何干,你若是傷她一分,我便毀了你們赤練的老巢,讓你們所有人都給她陪葬。】
清歌看著靳修溟,神情複雜。她不知道自己選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明明是一名醫生,卻對人命無半點憐惜之情;明明是冷心冷情甚至是殘忍無情的一個人,偏偏說出了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她相信在那一刻,靳修溟的每一句都出自真心,若是當時她出事,他真的會讓那些人給她陪葬,雖然她不知他哪裡來的底氣,但是莫名的,她就是覺得他能做到。
“清歌,聽到了嗎?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靳修溟晃了晃清歌的胳膊,提醒她回神。
清歌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輕輕笑開,“靳修溟,我從來都知,這個世界上命最重要,我只有一條命,我的家人還在家裡等著我,我爸爸,我媽媽,還有我的姐姐,他們都在盼著我平安,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以後再遇見這樣的情況,請你相信我,我可以。”
“我呢?”靳修溟輕聲反問,爸爸媽媽姐姐,全都說了,那我呢?
清歌沒忍住,抬手捏住他的臉皮,輕輕往兩邊扯,“當然還有你!看你這小氣的樣子。不過靳修溟,我發現我好像愛上你了。”
靳修溟眼睛一亮,不顧手上還打著點滴,一把握住了清歌的肩膀,“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眼見著這人的手揹回血了,清歌一急,拉下他的手,嗔怒,“你做什麼呢,不知道自己還在打點滴嗎?”
靳修溟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執著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狹長的眼睛裡帶著期盼。
清歌裝傻:“剛才的話?什麼話?讓你相信我?”
靳修溟抿唇,眼底的光慢慢熄滅。
清歌笑,傾身在他的嘴角吻了吻,笑眼看他,“我說——我好像愛上你了。”
靳修溟嘴角緩緩上揚,眼睛裡的溫柔如水般將清歌包圍,“我也愛你。”他想,他是真的愛上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沒來由地,住進了自己的心裡,再也走不出去。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來算算賬了,有些事情你也應該跟我說清楚了吧。”清歌直起身,笑眯眯地看著某人。
靳修溟啞然,這女人的臉可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一臉的柔情蜜意呢,怎麼轉眼就要算賬了。
“我還是傷員。”靳修溟委屈巴巴地說道。
“你傷的不是嘴,能說就成。”清歌斜眼。
靳修溟沉默,清歌眼神微暗,“你若是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
她起身想走,卻被靳修溟拉住了手臂,“我說,我剛才只是在想應該怎麼跟你說。”
清歌背對著靳修溟,所以他並未看到此時她嘴角那抹得意的笑。
清歌坐回床邊,看著他,“你現在可以說了。”
靳修溟臉上的笑意漸淡,眉眼間染上一絲淡漠,“路德親王是我叔叔,親叔叔。”
清歌震驚,路德親王是他的親叔叔,那他豈不是……
靳修溟笑了笑,只是這笑沒什麼溫度,“是,當今國王冷易是我的父親,我排行老四,是夏國的四王子。”
“所以靳修溟是假名?”
靳修溟搖頭,“不,靳修溟是我外祖母起的名字,靳是我外祖母的姓,相比起冷家四子,我更願意自己是靳修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