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騙我,你想想清楚再開口。”靳修溟沒什麼情緒地開口。
畢濤明顯是在劫持了遊輪之後,才知道的路德親王妃的身份,這說明那個時候應該是有人聯絡過他,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
畢濤身為赤練的二當家,那也是經歷過大大小小的風浪的,受過的傷不在少數,被人折磨也不是第一次,但眼前的男人確實是第一個讓他覺得可怕的男人,這種感覺,比面對季景程的時候還要強烈很多。
靳修溟冷眼掃著眼前的男人,已經三十六刀了,這人依舊一個字都不肯透露,要麼他就是真的不知道,要麼就是透露了背後的人會讓他比死更嚴重,還有第三種,就是畢濤不想讓他如願。
畢濤喘著粗氣,偏過頭,就能看見地板上整整齊齊地放著一片片肉,就連大小和厚度都是一樣的,就像精緻的藝術品。
饒是經歷過各種酷刑的畢濤見到這些肉也忍不住胃裡翻湧,身上的傷口更痛了。
從他的嘴裡無法得知更多的訊息,靳修溟覺得無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將手術刀上的血跡擦乾淨,神情索然無畏。
他站起身要走,畢濤扭頭看他,“你折磨我就是為了那個小姑娘吧?”聲音虛弱。
靳修溟低頭凝視他,輕笑:“還不算笨,沒人能在傷了她之後還逍遙自在。”
畢濤扯了扯唇角,他根本就沒有傷到那個女人好不好。
“即便是意圖傷害,也不可原諒。至於你背後的人,你不想說,我自然有辦法查到,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至於你,既然不想說,那對我而言,就沒有了價值,你就待在這裡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靳修溟說完就走了,步子不急不緩。
畢濤聽著耳邊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緩緩閉上了眼睛。
“少爺,這人該怎麼辦?”暗牢外面,一直等候著的冷一飛見靳修溟出來了,連忙上前扶住他。
地牢內昏暗,所以畢濤並沒有看清楚,靳修溟的臉色透著病態的蒼白,他是趁著清歌不在偷跑出來的。
靳修溟側身避開冷一飛的手,冷一飛身形一頓,他怎麼就忘了,少爺他有潔癖,並不喜歡別人的觸碰,腳步微動,退到安全的距離。
“繼續查背後的人,這件事應該不是冷三做的,他還沒這樣的腦子。”靳修溟冷聲說道。
赤練跟冷三交往甚密,這件事他一早就知道,所以在畢濤劫持了遊輪的第一時間,他的懷疑物件也是冷三,但只要靜下心來想想,就能知道,冷三此人性格衝動暴躁,雖有幾分小聰明卻無大智慧,狠厲殘暴,有野心,偏偏能力配不上野心。
“少爺,這裡的事情交給我,我送你回醫院吧。”冷一飛見靳修溟臉色蒼白如紙,小心建議道。
靳修溟嗯了一聲,這裡已經沒他什麼事情了,他確實應該回去了,今天是週末,萬一清歌從部隊裡出來看他,結果他人不在醫院,倒是不好交代。
想到這裡,靳修溟腳步多了幾分急切,一路上催著冷一飛將車子開得飛快。
靳修溟下車,冷一飛跟了下去,“少爺,畢濤還需要留著嗎?”
靳修溟腳步微停,“直接解決了吧,將屍體給我送到赤練去,要讓他們的大當家好好看一眼。”
冷一飛應了一聲好,腳步不停,亦步亦趨地跟在靳修溟的身後。
靳修溟停下,擰眉看他,“跟著我做什麼?”
“少爺,我送你回病房。”
“不用了,不要讓人看見你。”
冷一飛停下,目送著靳修溟離開。
靳修溟剛剛回到病房,清歌就走進了病房,前後相差不到兩分鐘,看見他正在換衣服,神情疑惑,“你出去了?”
靳修溟換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