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譚波,你們兩個小組去救人,靳修溟留下,陸城補上。”
清歌與譚波從隊伍中走出來,應了一聲是。
“我和清歌是一組的。”靳修溟薄唇緊抿,淡淡開口,看著季景程的目光中無聲抗議。
季景程看都沒看他,只是說道:“你的傷會影響行動。”
靳修溟幽幽地看著季景程,“我的傷早已好了。”
季景程權當沒聽見,上次遊輪上靳修溟說的話還清晰在耳,他不能冒險。
“剩下的那組人暗中支援,靳修溟、唐浩,你們跟我一起。”季景程三言兩語安排好行動方案,揮揮手,眾人很快消失在林海中。
靳修溟冷眼看著季景程,眼中的情緒讓唐浩有些不適,這樣冰冷不含感情的情緒出現在一向溫潤如玉的靳醫生身上,讓他產生了無所適從與心驚的感覺。
唐浩其實本不應參加這次的行動,但是他自己強烈要求了,季景程才勉強同意。
季景程正在跟其他部隊的人商量接下來的行動方案,沒有注意到靳修溟。
靳修溟站在那裡,很想離開,又想起剛剛清歌離開前,跟他說的讓他聽從安排的叮囑,抬起的腳又放下。視線往清歌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轉念一想,與其吸引火力,不如解救人質來得安全,於是徹底安靜下來。
清歌與眾人沿著地圖上標註的位置前進,這時候,距離赤練將人質帶走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個小時。
這裡曾經出現過一片銀礦,有不少工人曾在這裡挖礦,礦脈巨大,很多人長年居住在這裡,廢棄村莊就是那個時候形成的。後來銀礦挖完了,人們陸續離開,這座村莊才漸漸無人了,多年過去,這裡早已荒無人煙,當初的很多房子甚至已經搖搖欲墜。
清歌他們遠遠地就能看見那一片村莊,周圍被挖的滿目瘡痍,在一片蒼茫的翠綠中很顯眼。
眾人看著那一片村莊,隱約還能看見有人在村中走動,想必那些就是赤練的人。
他們手中的地圖上,詳細地標註了村莊的位置,以及村落房子的佈局。只是這些都是根據以前留下的檔案標註的,這麼多年過去,跟現在並不一定相同。
清歌指著底圖上的某個點,說道,“我們現在在這裡,距離村莊並不遠,村莊雖不大,但小房子很多,是個很好的掩體,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們要抓緊時間。”清歌說道,她看向三組的組長譚波,“我們分頭行動。”
譚波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跟清歌商定完畢,由他帶著自己的組員從村尾潛入,而清歌則是帶人從村頭潛入。
秦璽跟譚波是一個組的,離開前,看了清歌一眼,“小心。”
清歌點點頭,等譚波他們走了也帶著自己的組員悄然朝著村莊靠近。
村莊裡。
赤練的三當家畢滿坐在正中間,他的下方坐著幾個他的得力下屬,其中一個下屬正說著什麼,畢滿的臉色陰沉,一臉的震怒。
“夠了。”他暴躁地揮揮手,“大當家大當家大當家,你們有完沒完,再敢跟我提回去,我就一槍崩了誰。”
下屬一頓,在畢滿仿若吃人的目光中,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三當家,我們瞞著大當家跑出來已經是壞了規矩,現在回去跟大當家請罪還來得及,萬一真的跟夏國的軍隊對上,回去了,大當家那裡真的不好交代。”
“那我哥就白死了嗎?”畢滿赤紅了眼睛。畢濤是自己的親哥哥,從小就十分疼愛他,若不是哥哥,他早就死了,但就是這樣疼愛自己的哥哥卻死在了夏國那個叫什麼季景程的人手中,還受了那麼多折磨,他怎麼能甘心。
畢滿現在還記得自己看見哥哥滿目瘡痍的遺體時那世界崩塌般的絕望。
“可是三當家,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