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被御雷天心震成碎片的桌子收拾乾淨,又換上一張桌子,幾人這才落座。只是千春綠身為水月無跡的女人,知道了這許多的事,木雲落的心中不由長思起來,如若此事傳出去,勢必對逸遠樓不利,這個奼女教的秘密分支,自然是莫玉真的另一支斂財之樹,更是在秦淮一帶的情報來源,不得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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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倚欄而遇
“春綠,剛才聽你吟唱間,充滿了無盡的落寞,未知是何道理?身為水月無跡的女人,你已有非凡的倚仗了,自是不必在這裡獻唱,又為何沒有隨他而去?”
木雲落輕飲一口莫玉真斟上的茶水,淡然道。
千春綠充滿無限怨念的眉宇抬起,看向木雲落,竟然明白了木雲落的心意,搖頭道:“妾身知道帝君對妾身的懷疑,只是妾身雖然曾經想成為水月無跡的女人,奈何他一直以來,均以追殺帝君為至高目標,更是在一次次的挫敗之後,心境一日千里,武學不進反退,更是在滇南之地完敗於帝君之後,再無涉足情事的可能,終日演武,以參破能夠戰勝帝君的不二法門,哪還有時間再來找尋妾身。更何況妾身至今仍是雲英之身,未有做出任何不知廉恥之事,所以帝君儘可放心,妾身已不會再和水月無跡有半絲的瓜葛。”
木雲落頓時恍然,以水月無跡此時的心境,怕是再也達不到全盛時期的一往無前,武學一途,不進則退,除開天縱其材之外,也必須要有至廣的胸懷。只是如他這般,潛心演武,更是下乘,武學一途,與天下至道有略通之理,真正要達至天道一途,功夫盡在武外,修身養性,始是基礎。
御雷天心在此時卻是傳音而來,僅僅以木雲落所能聽到的聲音道:“帝君,心兒以為不可放過此女,若是水月無跡再次來此,怕是對容媽媽不利。”
木雲落大手放在御雷天心豐潤的腿上,細細撫了幾下,以示她的安心,只是這種明顯是挑情的手法,令得御雷天心臉色微紅起來,若非千春綠在場,她早已是投入木雲落的懷中,剛才壓下的情火勃勃而動,再無暇想及千春綠一事。
“春綠既然有此一說,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水月無跡現在何處?”
木雲落目光灼灼的盯著千春綠,問道。
千春綠在他眼神的逼視下,臉色微微一紅,將頭稍稍低下,輕聲道:“他現在已經北上,加入南陽王北伐大軍,以求在戰場之上,參透另一種武學,這要在殺人的極致中體驗出來。”
話音剛落,她便揚起頭來,緊盯著木雲落,轉為堅定的語氣道:“妾身知道帝君對妾身仍未放心,所以妾身願意陪帝君北上,就算是淪為人質也好,也想證明妾身的立場。男人之間的戰爭,不需要女人來介入,更何況妾身現在已是自由之身。”
“這是何苦來由,本帝並沒有懷疑春綠此時的決心,所以春綠也不用介懷,待到我離船之日,你便隨容護法返回便是。況且就算你洩露了此事,也是無傷大雅,這天下還有誰能奈我何?”
淡然間,木雲落散出的氣勢卻是偉岸之極,在這煙花燦爛的秦淮之地,藉著隱隱的紅燈籠,有種道不盡的非凡。
“帝君還是答應妾身的請求吧,妾身也不想再在這逸遠樓處下去了,每日看著那許多男人的嘴臉,雖然只是清歌撫樂,但卻也是心疲不堪,倒不如趁此隨帝君北上,領略一下塞外之地的無限風光,再返回中原之時,妾身便隱退江湖就是。”
千春綠泛起一種楚楚動人的風情,一眼之間,盡是哀怨纏綿之意。
木雲落點頭道:“如此便如春綠所言,一起北上吧。夜了,春綠也該休息去了,這漫漫無邊的秦淮銷魂夜,有多少文人雅客留戀忘返,倒也是人間的一大景緻。”
說完後,他長身而起,踱至外面的甲板之上,這般巨船已經駛離原地,正在靠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