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爸爸?”宋宜笙不打算放開揪著邵濟民衣領的手。
“我……我沒這麼說,不過……照事情的發展來看,好像……有可能。”
“什麼好像、不過、有可能的,你爽快一點!”
“宋三小姐,你先放開我,我從頭說一次給你聽好嗎?”
“也好。”宋宜築放開了他,“不過你不可以有任何隱瞞,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為了表示恐嚇,她還從包包裡掏出從不離身的瑞士刀。
邵濟民於是一五一十地自肇事的那句話開始說起,對他而言,這段故事幾乎可以倒背如流。
“原來如此……”宋宜笙自言自語著,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雙親這件事,照這樣看來,闖下這般大禍的人一定是蒲傑沒錯,可是她也知道二姐一向喜歡蒲傑,到底該不該說呢?她看了眼一副獐頭鼠目的邵濟民,決定先把這傢伙趕走再說。“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還有話……”
“煩死了,叫你走就走,不然我報警抓你喔!說你在這裡探頭探腦、鬼鬼祟祟,不懷好意。”
“是、是……我走就是了。”邵濟吐了吐舌頭,開始懷疑宋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是母夜叉投胎的,怎麼一個比一個可怕?他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宋宜笙看著他離去,心中還是委決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將這件事說出來,似乎用不著她來多事,不過,這幾年來蒲傑變成一個可厭的花花公子,他會不會只是玩玩她二姐而已?
但是她二姐一向聰明,會這麼簡單就被玩了嗎?她覺得蒲傑被玩的成分搞不好還多一點,蒲、宋兩家的人都知道,蒲傑很笨。
左思右想之下,她決定還是先別說的好,以免壞了她二姐的大計,反正只要發現情形不對,她再說出來逼蒲傑負責就好了。
第六章
蒲、宋兩家家長聚在宋家的客廳裡泡茶,憂閒地享受週末夜晚,兩家的六個孩子,宜馨和宜笙都出去了,宜築在房裡睡大頭覺,而蒲強還留在公司,蒲賢約了朋友見面,蒲傑則有同學來訪――真是個適合他們這些中年人聚會的日子。
和室裡,茶香氤氳地瀰漫,酷愛泡茶的宋銘聚精會神地泡著他剛買來的春茶。
“槐寧,來,嘗一嘗今年的春茶,這是我今天才買的,這茶很好,剛入口的時候會覺得有點澀,但一下喉整個香味就會回升,連舌頭都是甘的。”
“唔……”蒲槐寧將聞香杯放在鼻下輕嗅,“香!慧莊,你也試試。”
“你們兩個,今天的目的不是喝茶吧?”黎慧莊攤開手中的筆記本,這是她數十年來未改的習性,談正事時一定隨身攜帶筆記本。
“唉!我每天在公司面對三個手上拿記事本的秘書,回家還要面對拿筆記本的老婆。”蒲槐寧皺著濃密的雙眉說道,看到他的臉就像看到蒲強一樣,兩個人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蒲傑則比較像母親,在個性、個表上都比蒲強陰柔得多。
“你們這對恩愛夫妻少在我們面前作戲了。”說話的是宋母舒文蕊,她是個很開朗的人,有著一張不顯老的娃娃臉,常常對人說二個女兒是她妹妹。“想假裝怨偶啊?演戲的功力未免太差了,乾脆我來幫你們吧!給我一百萬,包你們一個月內變成怨偶。”
“你別鬧了,害人家變怨偶會遭天打雷劈的,喝茶吧!這茶真的不錯。”宋銘多年來一直想說服妻子陪他喝茶,無奈舒文蕊是咖啡的愛好者。
“偶爾吵吵架架可以增進生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