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方才的(禁止)之氣,再有莫青,蕭劍二人鬥嘴,房間倒是一點也不冷清。
夏夜白已經戴上了銀白麵具,鼻翼以上的部分隱藏在面具之下,嘴唇緊抿,那雙眸子少了往日的清澈無辜,黑曜石一般如刀一般的犀利。
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上身只著了一單薄的暗黃內衫,手捧翡翠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無端端的讓人覺得高貴優雅,卻給人一種黑暗邪魅的氣息,無法抗拒。
蕭劍自己單手搬了條凳子,手上拿了個茶杯,瞧了瞧桌上的精緻美味的糕點,在夏夜白的對面坐下,將手上的端著的茶杯伸到捧著冰心玉壺的莫離跟前,另一隻手拿了塊糕點放進嘴巴,盤著腿,發出了嘖嘖的讚歎聲:“彩霞親手做的芙蓉糕,公子,這麼好的手藝你幹嘛讓她去流雲坊天天做針線活啊,真不知道利用資源,若是天天可以吃到彩雲親手做的糕點,就算是死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蕭劍連續吃了好幾塊,直到端著茶杯的手都酸了,可莫青卻依舊手捧冰心玉壺,動也不動:“莫青,給你蕭劍哥哥倒點水喝,好久沒喝我家莫青弟弟泡的茶水了。”
莫青呵呵笑了兩聲,笑了眼一旁黑著臉的莫離:“哥哥說了我們只負責伺候公子,其餘的一干閒雜人等想吃什麼,想喝什麼,自己動手,你方才吃了彩雲姐姐的芙蓉糕,我已是冒了被罵的風險,若是再給你倒茶,豈不是要捱打了,你知道我哥哥的身手,除了公子還有齊謖哥哥,再沒人是對手的,我可不敢與他動手,俗話說得好,長兄如父,捱打了不說,還落得個目無尊長的罪名。”
莫青將那冰心玉壺緊摟在懷中,向後退了兩步,躲到了莫離身後。
蕭劍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嘆了口氣:“三年陳雪泡成的雪芽,比起天山水泡成的不知香甜多少倍,這雪芽乃芷蘭進貢,朝堂之上哪個皇子不以能飲此茶鳴謝皇恩,可在公子眼裡,這些怕都不值一提吧。”
夏夜白這才將手上的翡翠茶杯放在桌上,面具下的那雙眸子深不見底,卻斂聚了世間所有的光芒,他只是隨意瞧了一眼,並未給任何的壓力,卻無端端的讓人生出了幾分寒意,不敢直視。
“我沒說要見你。”
夏夜白淡淡的開了口,終於拿正眼瞧他。
“哎呦,主子你這樣說就太傷屬下的心了,哦,我脆弱的心靈。”
蕭劍雙手捂著胸口,緊皺著眉頭,雙眸無辜,一副受傷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向誰學的。
“屬下萬花叢中過,忍不住想到公子您那戴著銀白麵具的儀表風姿,揮淚與那些新好上的美嬌娘揮淚分別,我原就沒指望你能熱情,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傷害我,我的小心肝,不行,我要去尋找安慰。”
假哭的嗓聽起來倒是煞有其事,但哭鬧的以為卻分外明顯,可即便如此,夏夜白依舊未看他一眼。
蕭劍猛然站了起來,端起夏夜白的翡翠杯子,快速將裡面的茶水倒進自己的杯子,放在鼻間聞了聞,莫青見了,單手便要來搶,那蕭劍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慌忙躲開,將杯子裡面的茶水放在鼻間聞了聞:“公子喝的,果然是坊間比不上的啊。”
他似是陶醉了一般,喝了一口,莫青見他喝了,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重新站到夏夜白身後。
蕭劍得意的舒了口氣,唇齒留香,又喝了一口,拿了雲片糕,對著莫青故意張大嘴巴,用力的咬了一口。
對於蕭劍此舉,眾人似乎早就司空見慣,莫青呵呵的笑了兩聲:“我的茶藝就是彩雲姐姐教的,蕭劍哥哥那麼有本事,就把彩雲姐姐給娶了,我們茶樓裡什麼沒有,還在意這些雪芽?那樣的話,你也不用總和公子搶了。”
“你個小鬼懂什麼。”
蕭劍拍了拍莫青的腦袋,盯著夏夜白,臉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