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汗珠擰乾,另外一隻手拿著手絹胡亂將臉上的汗水擦乾淨,開口道:“恩,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她老家陪著她姥姥了,再也不會回王府了,顏顏再不用看到她覺得心煩了。”
黑曜石一般的眸底閃過鋒芒,只有短短的一瞬,隨後恢復平靜,再無任何痕跡。
相思點了點頭:“回去了也好,省的留在王府生事,王妃礙於王爺的面子,雖然沒有直接趕她走,不過心裡肯定是不喜的,還有紅豆,她又是個衝動的,兩人若是碰上,針尖對麥芒,若是動起手來,傷了誰都是不好的,這女人留在王府就是個禍害,奴婢私心裡也希望她能早些離開。”
相思嘆了口氣:“王妃為了王爺在外奔波,很是辛苦,那吻痕王妃事先也是不知情的,王爺就別放在心上了,王妃一心一意為了王爺著想,冰初回來這麼久,王妃難得呆在王府,王爺也不好好陪陪王妃,反而整日往冰初的住處跑,王妃對王爺的好,我們都瞧在眼裡,王爺也該多體諒,今後再不要和王妃慪氣。”
相思見夏夜白銀白麵具上的汗水已經擦乾了,接過可以擰出一小杯水來的手絹,繼續道:“王爺身上的衣服全溼了,我吩咐下人讓他們準備水,伺候王爺沐浴,換身衣服,再陪王妃一起用午膳,你這個樣子,王妃定是瞧不下去的。”
夏夜白將手上的絹子速到相思的手上,他擔心夕顏,一路上趕得有些急,見相思這樣說,點了點頭,這衣服黏答答的,穿在身上著實不舒服的很:“換身衣服就好了。”
繼續往翠竹居的方向快步前行:“顏顏呢?是在翠竹居吧?”
“奴婢早上在對賬,並未瞧見王妃,應該是在翠竹居沒錯的,也沒見著紅豆,應該在翠竹居陪著王妃吧,王爺你先把身上的衣裳給換了,見著了王妃,王爺隨便說幾句好聽的,道個歉,王妃對王爺心軟,也就不會把這次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夏夜白轉過身,緊撅著唇,一雙眼睛哀怨的盯著相思:“相思,你真囉嗦。”
相思笑了笑,跟在夏夜白身後:“奴婢說什麼也是為了王妃王爺好。”
夏夜白打了個哈欠,困得眼淚流了出來。“王爺小心著路下,到了翠竹居,先換身衣服吧,用完午膳陪王妃小睡一會。”
兩人剛走到翠竹居,夏夜白還沒來得及換衣裳,便見紅豆一驚一乍的從裡邊跑了出來,手指著夏夜白,直接奔到他跟前:“王爺沒和王妃一起回來嗎?”
“王妃沒在這裡嗎?我還以為你一直呆在這裡是陪著王妃呢?”
紅豆搖了搖頭:“沒有啊,原本是想早上去找相思姐姐的,路上碰到小綠,她說你在對賬,就沒去找你了。”
紅豆說完轉頭看著渾身溼漉漉的夏夜白:“王爺給冰初踐行,怎麼出了一身的汗?我和王妃還以為你會和她在岳陽樓用過午膳才回來的呢。”
“岳陽樓?”
夏夜白抿著唇,搖了搖頭:“冰初說若是與我在一樓大堂吃飯會失了面子,二樓的雅間我銀子不夠,便讓我直接送她回去了,她家真的好遠,我本來不想送她的,但她一直求著我,我送她經過了一個小林子,然後我自己就回來了。”
夏夜白盯著紅豆的眼睛,一字一句就解釋道。
“王爺幹嘛替那個瘟神踐行啊,她以前照顧你根本就是別有居心,能放她回去,王妃已經是看在王爺的面上手下留情了,居然還要王爺親自為她送行,她以為她是誰啊,對於這種異想天開,厚顏無恥的下賤女人,就該狠狠的教訓她一頓,然後把她的衣服全部脫光,扔進河裡餵魚,敢和我們家王妃叫板,該死該死該死。”
紅豆皺著眉頭,一雙明亮的眼眸微微的眯起,雙手緊握成拳,來回不停的揮舞,恨不得把那冰初碎屍萬段。
這口氣的一聽就知道她不是很樂意,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