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只能保持原本的姿勢,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說不了,只是靜靜的看著流年。
看他眉眼間的春水無邊,看他唇角邊的情意綿綿,看他緩緩朝著自己湊過來的那份溫暖誘惑。
流年覺得其實這樣太快了,這樣會嚇走公子幽,這樣會讓自己距離她的距離又遙遠一些。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似乎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動作,他只是想離她近一些,更近一些。
流年那暖暖的呼吸吹在葉詞的臉上,讓她覺得有些心慌,有些無措。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在任何時候,葉詞似乎都能把握住所有的情況,運籌帷幄,可是,這樣的能力為什麼偏偏在這一刻失去了呢?
她只能感覺著流年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那呼吸越來越灼熱,而她自己的血液也越來越沸騰。
終於,就在流年要碰觸到葉詞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又往後移動了些許位置,成功的將兩人的距離又拉開了一些。可是,僅僅是這樣細微的一個動作,都已經讓葉詞覺得身心俱疲,好不辛苦。
而流年也因為葉詞的這一欠身,似乎恢復了一些理智,他靜靜的停住了,靜靜的看著葉詞,而後也朝後退了退,伸出了手,輕輕的將葉詞面頰邊含進嘴裡的長髮撥開,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淡淡的說:“這樣,其實已經很好了。”
葉詞能感覺到流年那細長的手指從面頰邊劃過的觸覺,滾燙而灼燒,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幾乎要把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之中去了。
隨後,流年放下了手,轉過了頭,繼續看著那底座上的銘文,一邊看一邊緩緩的說:“這是現任地精王切爾的塑像,上面記載著他的一些豐功偉績,不過,這些豐功偉績倒是不必要太注重,畢竟這種歌功頌德的東西在什麼地方都是有的。”
他的聲音很平靜,很和緩,似乎剛才所有的狀況都不曾發生一樣。聽著這樣的聲音,葉詞只覺得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漸漸得漸漸得平和了下來,剛剛那失去的力量似乎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偷偷的去看流年,流年還在一絲不苟的給她翻譯著底座上的銘文,可是葉詞根本什麼都沒有聽進去,滿腦子只是想著,如果,如果剛才她沒有退後,而流年繼續貼近自己,那會發生什麼?
她不敢想,甚至沒有能力去想這個問題。
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亂了。 在切爾的塑像上,他手裡拿著兩根權杖,一左一右,這樣看過去,似乎只有這兩根權杖最為可疑。葉詞伸出手拉住了左邊的一根,然後用力一拉,就感覺到在平靜的黑暗之中猛然吹起了陣冰冷的風。
這陣風將她的長髮吹了起來,也讓她那原本迷亂的理智冷卻了下來,她望著那左邊的那條路,緩緩的說:“你拉另一邊的權杖。”
“這樣的話,我們要分開走了。”流年看了看葉詞,只見她的側面宣洩了一種堅毅的韌性,彷彿剛才流年所看見的柔和不過只是一場轉瞬即逝的春夢一般無痕。
“嗯。”葉詞點點頭。
“你一個人沒有問題嗎?”
葉詞轉頭,看著流年,明白他的關心,唇邊露出一絲淡淡的漠然:“在副本里,沒有男女,只有職業。我,公子幽,六十級獵人,沒有問題。”
流年因為葉詞的聲音微微一怔,隨後他也笑了起來。沒錯,這才是公子幽,這才是讓他怦然心動的公子幽,在任何時候都知道自己身份的公子幽,理智、堅強、殺伐決斷的公子幽!
“我,流年,六十級的獵人,我在終點等你。”流年說著也伸出了手拉下了另一根權杖。那冷風猛然之間就朝著他噴了過來,冰涼刺骨。
“那可不一定。”葉詞再一次看了流年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奔向樂無邊無際的黑暗。
那寂寥的黑暗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