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比鄰居們過的體面,兒子孫子都有出息。
子晴和眾街坊拜過年,街坊們看著子晴手裡的東西,都是滿臉羨慕地看著田氏笑道:“咱們這街上,誰也不如曾家嬸子的命好,這孫女哪回來,也不空手。嘖嘖,頭年這孫字孫女的剛送零花錢,這會又是大包小包的。這一年,光幾個孫子孫女的孝敬也夠曾家嬸子一年的花銷了。”
這一誇,子晴見田氏的笑就明顯僵了一下,子晴暗笑了一下,隨田氏進屋磕過了頭,田氏給了書睿一個紅包,大概是六個銅板吧,周氏也是同樣,說取個好意頭。
稍後,秋玉一家子來了,見子晴要走,忙拉了子晴囑咐道:“我不管,跟你爹孃他們都說好了,初六一定來我家,不然,我是會打上門的。”
周氏也苦留子晴一家,康平說道:“大哥他們還等著我去外婆家,子晴一人留在這裡也不方便,今兒丫鬟也沒跟來,她一個人也擺弄不了孩子。”
林康平一開口,周氏不好說什麼了,從曾瑞慶家出來,子晴就便去了趟三婆婆家,也是匆匆忙忙磕了個頭,就回家了。一進門,子晴就笑道:“哪裡也不去了,就是沒給外婆磕個頭,她老人家不會怪我吧?”
子喜笑道:“不如姐跟我們去一趟,橫豎舅舅們也想你。”
“我可不去了,孩子小,抱來抱去的不方便,你們早點回家,晚上等你們打麻將。”子晴說道。
子福他們一走,沈氏忙著燒水,春玉他們雖然不過來吃飯,還是要上門來拜一個年,茶水是要預備的。
誰知今年春玉一家只來了燕仁達、四毛、五毛和桂花四人,大毛和三毛分別回丈母孃家了,春玉留在家裡招待桂英一家。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連沈氏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晚上回家,子晴和林康平一說,林康平想了想,說道:“這有什麼,你大姑一家的名聲都臭成那樣,還不得老實在家待著,你姑爹家總還有親戚來拜年吧,再則,大毛、三毛的丈母孃家不還要過去走動,就像咱家,你大嫂二嫂的孃家弟弟不是也會過來吃頓飯,往年,你大姑他們都省了,這回,幾個孩子也不好說親,怎麼也要裝裝,傳出去也好聽些。”
子晴一聽,這下可好了,省了不少事情,笑道:“也不知誰跟他們家有這麼大的仇,該!這走多了夜路總能碰見鬼。這下倒讓咱們痛快了,我呀,可真要好好謝謝這個通風報信的,怎麼能把火候掐的這麼好呢?”
“你真覺得高興?”
“那當然了。難道你不覺得高興?誰叫他們一天到晚總想著算計咱們,這回也栽陰溝裡了吧。”
“好吧。那我告訴你,就是我讓林福找人通風報信的。”林康平說道。
子晴有些不相信,林康平擰了擰子晴的臉頰,說道:“原本這事我沒打算告訴你,怕你說我損,既然你這麼開心,我告訴你也無妨。”
原來,林康平見春玉一家沒完沒了地找子晴一家的麻煩,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他們一頓,誰知周氏做上樑酒的那天,剛好聽到春玉吹噓三毛要成親,林康平想著怎麼也要攪黃了。可是還沒等他出手,女方家就不幹了,原本以為沒戲,正想整點別的事情。
林康平找了林安林福打探燕家的訊息,知道了三毛不捨得放手,兩人有了首尾。這天碰上兩人私會,剛進甘蔗地裡,林福用了幾文錢買通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孩,特地去女方家裡送信,說他們的妹妹在甘蔗地裡,讓她的幾個哥哥來一趟,就這樣抓了個現行,把三毛打了個半死。
這事如果春玉一家肯花點銀子息事寧人的話,也不會走到後來的地步,偏生一掏銀子就跟挖心挖肝的燕仁達和春玉兩口子,以為女方不敢把這事張揚開來,及至後來知道女方懷孕了,更是有恃無恐的,就是不掏銀子,才有了上花轎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