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和夏太太是同時進門的,估計兩人是約好的,夏太太一見子晴,便問道:“子晴,你家的客人走了?”
“走了快一個月,我孃的意思是想早些叫大家過來聚聚,可趕上一個中元節,便罷了,這不,剛進入八月,就把大家請來了。怕兩位等不及了,以為我娘要賴賬呢。”子晴笑道。
“可不,你娘再不請,我就要不請自來了,家裡沒個孩子,連個笑聲都聽不到,還不如到子晴這來,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嬉鬧也是好的。”夏太太抱怨道。
傅夫人手裡正抱著嫣然,聽見了夏太太這話,說道:“夏太太這話很是,我也覺得親家夫人這點好,幾個兒子都沒在身邊,偏生有個這麼貼心的女兒住旁邊。要我說,當初親家嫂子的眼光真不錯,找了林康平這麼個女婿,也就等於多有了個兒子。”
“呀,說到你家的康平,還沒從杭城回來麼?可是出門有些日子了吧?”夏太太問道。
“可是有些日子了,也沒來個信,也不知事情到底順不順?真真叫人急死。”子晴知道夏太太想知道什麼,連忙先說道。
“說到這個,我們嘉和這些日子,也該臨產了,也一樣沒個來信,估計是要等生完了才會來信,真真急死個人。隔得這麼遠,想看一眼,也是不能夠。”傅夫人嘆道。
“可不,我那大媳婦還沒訊息呢,她應該在四媳婦的前面幾天,也就這幾天了,要不是家裡這種情況走不開,我都想去看看她們幾個了,你說說,六個孩子有五個在京城,當孃的,能不牽腸掛肚嗎?”沈氏說道。
“好了,娘,請了客人來,也不興在這訴苦抱怨的,咱們換個高興些的話題,我估計這些日子,就該有信來了,等大嫂和四弟妹生了,咱們呀,再擺酒慶賀慶賀。”子晴笑道。
“可不是這理?自然是應該的。”沈氏應道。
四人移到西邊的屋子,牌桌已經擺好了,小粉抱了嫣然離去,曾瑞祥這些日子閒著,又開始去學堂授課了,子文一個人也的確是忙不過來。
因而,家裡也沒有外人干擾,四個人在桌子上玩牌,小紫帶著石婆子在灶房備飯。
“子晴,你家的客人走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來?我看他們對你親近的很,不像是剛認的姑姑,倒是親姑姑一般。”夏太太像是隨意地問道。
“小孩子嘛,都是天性,誰對他好,自然跟誰親。你說人家大老遠的來了,我哪能讓人家受冷落,少不得多盡了些心罷了,哪裡說到有親家太太說的那麼好?”子晴淡淡回了一句。
“這倒是,小孩子的心眼最乾淨,一眼就能分出誰是真對他好誰是假意的敷衍。不過,子晴,說到這個,你家康平的事業做的也不小,萬一,我是說萬一,他遇到了什麼難處,有人幫襯一把,不是更好嗎?我看這幾個孩子,只怕來頭都不低。”傅夫人問道。
“哎呀,可不是這話,咱們這幾大家子,根基還是淺了些,尤其在京城,有錢有勢的人家多了去,平常呀,人家要求上門還找不到路子了,我們子晴可好,人家找上了門來的。要不說,還是我們子晴命好呢。坐在家裡,富貴也能從天上掉下來,就看子晴要不要撿了。”夏太太笑道。
子晴有些納悶,夏太太的為人子晴自然清楚,可是,傅夫人的話,不得不讓子晴思慮幾分,難道,傅夫人也是希望子晴靠著這關係,將來好扶植子喜嗎?
子晴自然不知道,久在官場周旋的人,想得自然比子晴要長遠多了,而且,他們的個性,沒縫還要插針呢,何況,現成的機會擺在面前,誰能不動心?傅夫人雖然不像夏太太勢利,可是,傅夫人的眼光和心思,絕對不比夏太太差。所以,傅夫人才會有意地配合夏太太來打探。
子晴自然不清楚傅夫人的想法,她對傅夫人還是比較敬重的,沒把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