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沒有一點雜質,頭髮用一個翡翠簪子束著,一襲粉藍的細棉布夾襖長衫,外罩一個黑色的馬甲,也算玉樹臨風了,大概比子晴高了二十多公分,因為子晴還不到他的肩膀。
“晴兒,只要你覺得溫暖就好,我只做你的陽光。”林康平抓著子晴的手認真說道,打斷了子晴的遐思。
子晴沒想到林康平能說出這麼文藝的話來,兩人正相互瞅著,子雨走出來叫子晴去開門,說門鈴響了。
田氏紅著眼睛站在門口,子晴嚇了一跳,趕緊把她帶進屋子,問道:“阿婆,出什麼事了?”
“你娘不在,你去撿籃子雞蛋吧,你二姑過來了,生病了,家裡的雞蛋被我拿去換錢了。”
“好,你等著,我二姑到底是什麼病?”子晴問道。
田氏說起這個就開始流淚,原來二姑前幾天忽然有些饞肉了,家裡沒有新鮮的肉,只好蒸了點臘肉吃了幾片,她一向飲食少鹽清淡,臘肉吃下去身體就有些不舒服了,只好躺著,可春耕的日子家裡的人都忙著,唯獨她成天在床上躺著,家婆看了很是不忿,成天找茬吵架,二姑一怒之下氣急攻心,吐得一塌糊塗,現在喝水都想往外吐,二姑父找大夫瞧過了,吃了幾服藥,稍稍穩定下來,二姑就要求回孃家。
“這不,你姑爹昨晚剛給送來,今日周大夫看過了,說營養有些不良,要好好補補。那孩子也是,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平日沒吃好,我就上這尋幾個雞蛋來。”
子晴拎著雞蛋,何氏見了說道:“康平你去抓兩隻雞婆,一塊陪著去看看你二姑吧。她一向疼子晴,也讓她見見你。”
林康平看看子晴,子晴點點頭,這節骨眼上還計較什麼,如果換做是別人,子晴肯定不管了,可二姑還算曾家除了老爹外給她溫暖最多的人,怎麼能撒手不管呢?
子晴幾個過去時,夏玉正躺在床上,臉色蠟黃蠟黃的,臉也瘦成了皮包骨,眼睛深陷,兩邊的顴骨都突了出來,她的兒子小文在床前陪著,兩歲的兒子再不明白也知道他娘生病了,老老實實地偎在床頭,二姑爹周天清正端著一碗湯藥進來。
子晴見了很是心酸,眼淚奪眶而出,她覺得二姑真是太可憐了,這麼多年拖著一副病體,好容易調養好了些,生個孩子又傷了元氣,從此後也不可能會再有孩子的。大夫說以她的身體就不應該生孩子。
雖然二姑爹待她不錯,偏生家裡的條件不算好,和婆家一大堆人擠在一起,以她的個性,和老爹曾瑞祥差不了多少,想不受氣都難。所以任何時候,女人手裡都應該有銀子,有了銀子才算真有了安全感,要不,有條件的家庭拼命給女兒預備嫁妝,因為只有嫁妝才能當作私房錢傍身。
子晴知道她娘也一直很憐惜二姑,所以想了想,走到床前說:“二姑,你不用難過了,好好養病,缺什麼只管買去,回頭我給你拿一吊錢過來,我娘不在家,陪我二哥考試去了,你也知道,我娘一向看重你,要知道你病成這樣,還不知會怎麼心疼呢。還有,回頭我給姑爹拿二十兩銀子過來,你們回家自己單蓋一棟房子,帶院子的,種點果樹,一年也有點零花錢。自己一家人單住著,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幾點起床就幾點起床,誰也管不著,你說好不好?”
夏玉聽了只是搖頭,流淚,子晴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故意逗著說:“哦,我知道了,二姑是嫌少,二十兩銀子蓋不成房子?好了,我知道了,我回頭送三十兩來,既蓋一回,咱把小文將來成親的房子也蓋出來,院子買大一些,讓他們眼紅去吧。”
“不用,我已經花了你家太多的銀子了,要沒有你爹,我早就不在這世上了。我活著就是拖累。”夏玉慢慢地擠出了幾句話,田氏聽了就嗚嗚哭起來,周天清的眼睛也紅了。
“你又多想了,二姑,我爹是誰?是你一母同胞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