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銀子夠幹什麼?養大了二個兒子有什麼用?還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我還是不同意。對了,當初,你們可是簽了字的,一年要給我們多少銀兩?這才幾年,你們就反悔了?”田氏突然想起了那契約,神色一喜,幸虧當初留了一手。
曾瑞祥看看沈氏和幾個孩子,說道:“娘,當初是簽了契約,可是大哥先反悔的,分家時大哥是長子,什麼都可著大哥先挑的,難不成大哥就不能奉養你們幾年?娘,你這樣做,大哥也會很難在村子做人的。知道的是你心疼大哥的銀子,不知道還以為是大哥不肯盡長子的責任?這不是給大哥的名聲抹黑嗎?將來子全怎麼辦?”
“就是,老婆子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知道什麼?還是聽兩個兒子的,這事,就這麼定了。”老爺子拍著桌子說道。
子晴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回老爹還說到了點子上,大爹也真能接下這付擔子,自己一家可省了不少的事情。看以後阿婆還能不識好歹地壓榨自己一家了嗎?看這回她還有什麼拿去貼補幾個女兒了,不是一直說自己一家不好嗎?這回找一個好的修理修理她。
“子全他爹,咱家以後真的要養爹孃了?那以後。咱的日子可怎麼過呀?”周氏苦著臉問道。
“怎麼過,總不會讓你紮了脖子上吊去。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吃你的飯就得了。”曾瑞慶喝道。
一頓飯吃的是各有心思了,子晴幾個是吃的津津有味的,至於田氏他們幾個,看樣子,應該是索然無味了。
“那大年初二,你們還請不請客?幾個妹子好不容易回來聚在一起,難不成你們一頓飯也不捨得管?”田氏突然問道。
“這一回的大年初二。我們仍舊請一家子聚聚,估計大哥也沒準備好東西,以後,就看大哥願不願意了?不然,我們也輪著來,就像二妹家一樣,我看這樣反而好,親兄弟,把話說在明處,省的總說誰家吃虧誰家佔便宜的。大哥。你說行嗎?”
“有什麼行不行的?我可說好了,有什麼吃什麼,還有,我就負責一天。別想著別的。”曾瑞慶悶聲說道。
“那行,我們說好了。爹、娘,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曾瑞祥問道。
田氏像有些不認識地看向自己的小兒子,她實在有些不明白,往日她說一絕對不敢說二的兒子,今天不光把他們推了出去,連一年一頓的團圓飯也不捨得給幾個妹子吃了,就算他再不喜歡春玉,不是還有夏玉和秋玉嗎?怎麼忽然這麼絕情了?依周氏那苛刻的性子,這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她對曾瑞慶實在是沒有一點信心。她看看曾瑞祥,又看看老爺子,老爺子沉默不語,不知道此時此刻,他想些什麼。
按慣例,老爺子吃完飯是要打一會麻將的,這次,什麼也沒說,吃完飯就揹著手要走,曾瑞慶自然也是要帶著妻兒走的,曾瑞祥也不強留,橫豎今天的目的已達到了,知道他們都需要時間去理順消化這一切。
曾瑞祥和子福親自送他們出的門,回來的路上,子福說道:“爹,孩兒這幾年真覺得你變了,要換以前,你絕對說不出這些話來。”
曾瑞祥一愣,大概是沒想到兒子會這麼問,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想了想說道:“以前,我總想著對所有的人好,爹孃的感受,兄弟姐妹的感受,我都要顧忌到,以至於我一直忽略了你孃的感受,自己孩子的感受,我寧可虧著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讓爹孃傷心,說我不孝順,說我沒良心。可是後來我發現,我越這樣做,結果他們越認為理所當然,越得寸進尺,我呢,到最後,連自己的孩子也護不住。晴兒的事,一直像一根刺,紮在我心裡,你大爹不就一直罵我性子軟嗎?所以,我也想明白了,我要這樣一直下去,沒準還會有遭殃的孩子,我不能一錯再錯,讓你娘和你們接著受委屈。”
兩人說話間已進了門,聽見子